“你又在走神。”提姆有些不满，“你最好在想我。”

        “望总是没有尽的。”约瑟如此说，嘴角却勾起笑。

        “可以。”约瑟争辩到，“我已经恢复了很多了，也不会在泡澡时睡着了。”

        提姆知约瑟本没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他清晰地感受到两人紧贴的中间热的望，还有巫师不断震颤的。他无奈地环了下约瑟的腰，叹了口气，他还是没法禽兽到不顾对方的地步。

        “我向你保证，在拥抱死亡之前会给你留有足够的空余来挽救我……你可以监控我，以防我死在无人的角落。我也同样会，事实上我正在监控你，你的一行一动，都会被我注视着。”提姆慢慢地回应约瑟疯狂的爱意，“你的所有信息我都要知晓，你的想法我都要去揣测，你的喜恶，你的底线，也会被我掌控。而我给你同样的权力来掌控我。”

        他的腰向后折下去，像一张柔韧的弓，提姆不得不扶着他的背防止约瑟跌下去。“那你的愿望实现了吗？”

        “好吧――好吧。”提姆退让了一步，“但是不能到最后。”

        约瑟保持这个姿势的时间有点久了，他感觉背上的骨开始发酸。他想要去床上，便扯了一下提姆的带。

        “你跟你妹妹关系很好。”提姆说。

        巫师的过去总是布满了伤痕和遗憾，他从不刻意提起，但不经意中出的一角就足够让人怜爱。提姆知约瑟对这些事情已经看淡，所以他只是收紧手臂，更用力地抱着他，说：“那个男人不值得的。”

        “我只是比较偏爱她，因为在她刚出生的时候我差点把她掐死。”约瑟边回忆边说，“我对孕育和新生抱有恐惧和排斥，因为我的诞生伴随着诅咒，而且还破坏了妈妈的爱情，让她至死也不再拥有爱情。”

        “我当然在想你。”约瑟赶紧回神，说到。

“这让我感到羡慕，还有一些嫉妒。自此我渴望建立像他们一样的亲密关系，渴望爱与被爱，渴望伴侣，渴望家庭。”

        “你提醒我了，绝对不行。”提姆说。他把青年压在窗台上，一只手捧着他的脸。这让约瑟想起来，前天他也是以类似的姿势被压在床上，提姆单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对他说，他可以继续抱有那些疯狂的、阴暗的想法，他允许他这样，但是他们有远比囚禁更好的方案。

        即使是再回忆，一丝战栗的快感仍然从约瑟中过，他酥了半边子。如此膨胀的占有，如此疯狂的掌控，如此傲慢的许可和如此放纵的爱，都让约瑟狂热迷恋的同时产生了巨大的满足感。

        “不行。”提姆上说。

        “是的，现在我庆幸妈妈在地下不会被打扰，不过那时的我更脆弱更偏激，以至于对婴儿产生了恐惧和仇恨。”约瑟说，“如此我便抱有愧疚，不过在愧疚之外，我也很爱温斯。”

        “那你感觉现在的生活怎么样？”提姆又问，“这里没有需要被哄回家的弟弟妹妹，你可以将一切交付给我。”

        “我没有哄骗温斯，我所有的话都发自内心。”约瑟说，“承认生活的苦闷、疼痛、不如意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而我确实认为现在很好。你知的，我是个有情饮水饱的人。”

        “那你为什么不专注于现在的我。”提姆半真半假地抱怨。约瑟感觉他的另半边子也酥酥麻麻的，情和在里疯狂窜，让早就食髓知味又被迫断食许久的感到了强烈的饥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