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笛飞声的脸近在咫尺。他双目半睁,nong1密的睫mao投下一小片阴影,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李莲花。
李莲花一时有些莫名其妙,他刚刚醒来尚在迷茫,下意识撑起shen子,然后发现,自己几乎整个人缠在笛飞声shen上。
这本来也没什么,之前在莲花楼同住之时,两人就都发现李莲花夜深畏寒会自发地往笛飞声shen上靠,当时虽然笛飞声嗤之以鼻,但到底是默许了。而李莲花更是看得开,笛盟主都愿意了,好好的热源为什么不去靠上呢。于是后来发展成李莲花会十分自然地招招手和笛飞声说“来,靠一下”这样的情形。
一直以来都十分自然。
只是今日看着笛飞声的怪笑,李莲花忽然有些尴尬起来。他双tui几乎绞在笛飞声shen上,这次似乎是真的贴得太紧了。况且笛飞声也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往常这个时候,笛飞声早该起来练功了,为何今日这般有空,日上三竿了还躺在床上,一眼不错地盯着他。
李莲花颇有些觉得汗mao倒竖的诡异感,疑惑地看着笛飞声,扯出一个僵ying的笑容,一点点轻手轻脚从笛飞声shen上挪开。如果他的动作再大一些,tui再抬得高一些,就会碰上笛飞声的yingting,那么他顷刻就会明白笛飞声对他变了的心思。可是他此时心里也没来由的有些慌乱,gen本没有在意,动作轻轻一hua,完美的避开了早晨的尴尬。
李莲花理了理自己的tou发,只觉得今天shen上格外guntang,心想也不知dao昨天睡成了什么样子,又贴了笛飞声多久,笛飞声shen上的温度简直要把他同化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此时笛飞声的声音传来:“昨夜睡得可好啊?”
李莲花以为他要责怪自己,不由得掩面轻咳一声,摸摸鼻子说dao:“压到笛盟主啦?”他急急解释:“我是睡着了,也不知dao自己的举动。笛盟主要是觉得不舒服了,大可把我推开的。”
笛飞声虽然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希望李莲花睡得好却是真的,此时却听到李莲花让自己推开他,不由得有些不高兴起来,心想昨天还亲热热自己贴上来,醒来就变脸,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不由得开口说dao:“你缠的像条刚从海里捞上来的八爪鱼,哪里能推开?原来李门主地睡相竟是如此。”
李莲花想象着自己毫无形象地贴在笛飞声shen上的样子,心里不禁觉得颜面尽失,十分羞恼。他有些慌不择路:“笛盟主武功盖世,还能推不开我不成?可别都赖在我shen上。你没推开,肯定就是你不想推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笛飞声现在的心思,正是不想推开,乃至于还想更得寸进尺一些呢。
但笛飞声这番话也并不能够说出口。他冷静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情为着李莲花这些无意识的举动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十分没趣而且好像很没面子。
笛飞声顿了一会儿,决定不和李莲花计较。他从床上一跃而起,很快地穿好衣服,说dao:“不早了。你也快些起来吧。不是还要去修你这破房子吗?”
李莲花疑惑:“什么修房子?”
笛飞声说dao:“昨天不是给了你印信吗?就用那个。或者你想买chu1新的?也可以,但买就不要在海边了吧,不如去镇上看看。”
李莲花更加疑惑,他一边说话一边也起shen下床:“笛飞声我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买房子?”他想到昨天笛飞声确实没tou没脑地把盟主印sai给他,被他压在笛飞声的枕tou底下,忽然恍然大悟,原来笛飞声让他去修房子是认真的。他不由地眉tou微蹙,说dao:“笛盟主是嫌弃我的房子破了?早知dao我不该逞强收留你,指不定笛盟主宁愿天天用轻功往返也更愿意住客栈呢。”
笛飞声觉得自己很无辜,辩解dao:“不是你成天的自己在说要修房子吗?”
李莲花摸摸鼻子。难dao自己真的说了这么多遍?好吧,这房子毕竟确实是刮风漏风,下雨漏雨,如今多了金贵的笛盟主住在里面,也是该好好修修,他自己是无所谓,万一雨水落到笛盟主shen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