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惧生死,不惧任何凄惨的下场。
终年不化。
“千愁,抬起来。”
他从小到大尊崇的都是对方。
自以为得天衣无,却还是被看穿了破绽。
那上位者一直都是眼前的人。
是为了任务的话,那他就得忍着。
不如说这样才是正常的。
只是在这个人面前,他只能以这般示弱的姿态。
不掺杂过多的情绪。
姬月冥看重的何止是他出色的杀手能力,还有他上的韧。
他说的也是实话,因为他临时和姬离楼交换了任务,准备时间不够充分,一时大意,才负了伤。
他可以没有任何牵挂的,奔赴任务。
阁中弟子数以千计,却没有一个像他这样,心无旁骛,寡淡到真的像是一个“杀人工”。
“你可知我最不喜欢人撒谎。”
他恍惚看过去,错觉的认为那应该是被血染红的花朵。
那雪白的绷带映衬着他苍白的肌肤,透着一病态的美感。
他所有的天赋,乃至于生存的意义都是为了凌雪阁。
也许是对方压迫感太强了。
那封信本来就是姬离楼写给他的,他又直接上呈给了姬月冥。
原本就该跟衣服一样,是无瑕的白色才是。
“属下……属下……一血腥,恐冒犯了阁主……”
姬月冥也不追究他跟姬离楼交换任务的事,只是问他何故,不像往常一样来亲自汇报任务。
可姬月冥觉得还不够,他还需要更加的磨砺韧。
阁主的命令是绝对的。
“一个小任务,还能让你受伤?”
的本能怎么都比不过长期形成的习惯。
冥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迷茫,揽着他,亲密无间的拥在一起。
姬月冥的语调毫无起伏,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可他却是从中感觉到了一丝杀意,不禁了口气,着。
那张俊美的脸孔总是带着几分优雅的笑意,却是没有半点温度可言。
这也是日后,柳沧澜如何折磨他,他都不愿意开口,一心求死的原因。
即便这样的动作已经牵动到他的伤口,他也只能咬牙忍耐。
他现在是虚弱的,没有以往的肃杀之意,却也不至于任人宰割。
就连燕焚情将他折辱成那般,他都没有想过求饶。
“属下……属下宁愿死……也不会一丝情报。”
他只能匍匐在地,双手贴在地面,低得不能再低,以着绝对臣服的姿态。
再无别的路可走。
如同不可冒犯的神邸。
正是他大意受伤,才更有了调教他的理由。
姬月冥的声线始终都毫无波澜,甚至是语气都没有一丝起伏,平静之中,满是冷意。
“是属下……一时大意……才中了埋伏……”
“属下句句属实,绝无隐瞒之意!”
姬月冥行至床边,曳地的衣摆,朵朵彼岸花怒放着,那鲜红的血色比他上的血还要艳丽。
就连对方的温也像是常年在这青山白雪中,被同化得如一块坚冰。
他记不得自己的爹娘,从有记忆起,他就在凌雪阁。
他顾不得上的伤口,还有满地散落的绷带,密密麻麻的缠绕着,他其中,隐隐已经感觉到了被束缚的窒息之意。
他要么完成任务,要么死。
他眼神决绝又凛然,满是不屈。
他以着姬离楼的份交代好了一切,声称任务完成,不日后就会往返凌雪阁。
“到这里来。”
他就算是抗拒也下意识的臣服,膝行着到了床边,跪于对方脚下,那白色的
“以后还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一切都是为了那时候准备,你能明白吗?”
直到足以忍受所有。
他想要逃避,怎么可能逃得掉。
他息着,咬紧了齿,知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训练。
心虚之下,他在地上长跪不起,血渗透了绷带,于雪白之中,一抹鲜红,刺激着人的眼球。
从那之后,他就一直忍耐着,姬月冥每次都会在任务完成后抱他,就像是不成文的规定。
“倘若要是更艰难的任务,你还如此大意,要置凌雪阁于何地?”
只是他这次伤得不轻,而且又是和姬离楼交换了任务,所以他才没有当面去汇报情况。
这也是他强大的来源。
他不敢有所迟疑,只面色凝重的抬起,比起以往的冷漠,多了一分警戒。
恐惧,懊悔,还有各种贪恋的情绪从来都不会在他上有。
上方审视的目光掠过他每一寸肌肤,最后落到他后背缠绕着的绷带上。
“是……哈……属下明白。”
有了过往的经历,他知会发生什么。
又或是这个问题不怎么回答,都是他的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