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雅儿小姐。
苏言叙密切关注自家妹子,看她出那种似憧憬似彷徨的眼神,他心疼了,有那么一瞬,他觉得自己似乎错了。
苏雅儿固执地摇摇,音色发僵,“闹房呢,走什么走。”
她端起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出去,等着陆是臻来接。
苏雅儿也愣了一下,两人下意识地看了对方一眼,这四目相对,情绪破了个豁口,像脓一样涌出来。
但是眼前这氛围,陆是臻心绪沉钝,仿佛连指尖都抬不起。
屋里点燃了龙凤呈祥的蜡烛,被子上细致地撒了桂圆花生红枣,倒是一点不敷衍。
莲弦盖着盖看不见外面的情形,不禁暗自庆幸,幸好她看不到,不然她怕她受不了侯府小姐凌迟的目光。
苏雅儿甚至还好心地扶着视线被遮挡的新娘子,好整以暇地看了看哥哥和陆是臻,笑着说吉祥话,“龙凤呈祥喜迎庆,连理结对爱得双。”
陆是臻听得刺耳,好不容易熬到门口,本以为她该饶了众人,没想到她言笑晏晏:“怎么,还不能让我们看看你掀盖吃合卺酒?”
几人便跟着新人一去往房。
他柔声提议:“雅儿,走了吧。”
苏雅儿脸上出十分真诚的笑容,,“都观礼了,何不热闹到底?”她挑眉环顾四周,除了她和尤锦颜,就张鹤鸣、苏言叙两个人,其他的下人是来作陪的,一个二个目不斜视都不抬一下,“统共就我们几人,不去给新人热闹热闹?”
陆是臻没应声,沉默地进了屋。
陆是臻看着眼前的一切,怔了下。
苏言叙冷脸看她,顿了片刻,:“走吧。”
莲弦已经被苏雅儿扶着到了桌前,等了会儿,从盖下看到桌子上两杯酒,心与其这么耗着不如赶紧结束。
陆是臻“嗯”了一声,神思有些恍然。
这一路气氛尴尬诡异至极,张鹤鸣率先受不了跑路,“是臻,我走了哦。”
合卺酒摆在桌上,两个杯盏亲热地挨在一起。
新人,还招呼苏言叙,“走啊哥哥,闹房!”
陆是臻看着那杯酒,清淡的颜色却透着些微浑浊,他微微蹙眉,目力集中,果然是有些浑浊的,虽然屋里昏暗,但他明显感觉这不是浊酒的那种浑。
按理京城如今的习俗,夫妻先喝合卺酒,再到床边掀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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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里有东西。
倒真像个来闹房的活泼少女。
苏言叙面色一垮,“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