觥筹交错间,年轻的王者难得地有些走神。他一向被誉为英明睿智、成熟稳重的典型,如今liulou出些许与普通人相近的情绪来,反而让人觉得新鲜而富有人情味。
证据就是主动与他说话的人比以前要多上不少,当然亚瑟的应对并没有不妥当之chu1,张弛有度,既不过分傲慢,也不至于让人轻视,态度温和而兼ju威严。
但一些平日里觐见次数较多的大贵族们仍然是心知肚明,王大概、不、一定是又在想好不容易娶了回来的妻子。没错,虽然在婚期和各项事宜上仍有要商榷的bu分,但对于最he心的“是否该迎娶对方”的问题,已没人会不识相地唱反调了。
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讲dao理的事物,它可以让一块顽石的feng隙间绽放出新芽,也可以使一个高高在上的神明变回凡人——王现shen说法,用行动向他们证明了这一点。
爱上了那名几乎没人亲眼见过她一面的女子的亚瑟王,一心只想着娶她为妻,臣子们实在找不到不遂他愿的理由。再说了,即使王后真是个女巫,她也奈何不了比铁块还结实无数倍的王。
“喔、高文卿。”
如此说着的王者,熟稔地向最信赖的骑士之一搭话。眼下并不是需要战斗的场合,因此即使是骑士,也没有穿着铠甲,而是一套简洁而不失ti面的便服。
“……”
白骑士只是皱着眉mao,那英俊得仿似太阳神一般的面庞上浮现出的神情,足以让无数贵妇小姐们心碎。
亚瑟不放心地又叫了他几声,后者才猛地一下回过神来,歉疚地低tou:
“这、这真是……嘶,呼、失礼了,王。我刚刚在想事情,请您宽恕我的不敬之罪。”
“不,怎么会,”亚瑟苦笑着耸了耸肩膀,“没有严重到那程度啊,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想摆着上位者的架子的。而且、该怎么说呢……”
实在是太正常、太普通了,如果ying要说有什么改变,也是趋向于好的方向的。高文略略偏移目光,不敢正视心中最敬佩的王者,第无数次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只是把一场邪恶下liu的噩梦当成了现实,并自顾自地为此痛苦不已。
“我最近也时常有出神的时候,怎么好责备别人。”
“是、是这样吗?”
高文勉强勾起嘴角,陪笑dao。他当然知dao亚瑟为什么——更直白地说,是为了谁而总是心不在焉。并且、他总不可能对王说,“天哪,我们两个走神的缘由恰恰是同个人,真是巧合”。
“说起来,王,大婚已定下了吗?”
“嗯,我想差不多了。至多再一两个月,就能敲定时间了。”
本来、亚瑟不日便会求娶廖德宽王的女儿格尼薇儿已是默认的事实,gong廷魔术师梅林曾对此作出负面的预言,但亚瑟只说“如果那是命运,我就会接受”。结果、没过多久就改变了主意,难免给人摇摆不定的不谨慎印象,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他们还没来得及遣人给廖德宽王呈送婚书,否则,视情况严重程度、引发一场战争都不是不可能。
因此,亚瑟的大婚才会受到诸多质疑。并不是他们真心想阻挠王的婚事,而是借此、来迂回地试探王的秉xing,生怕他今后再来几次类似的心血来chao。连贵族们频繁进言的王后的出shen问题,说实话也是次要的,只是用作制衡王者的筹码,如果亚瑟此前没有讲过要娶格尼薇儿,他们至多走过场地念叨一两次。
当然,这也是因为亚瑟日常太过克己自律,导致他稍微“出格”一点,就让人恐惧。要是换成现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