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我们去哪里,陛下?”将军沉声发问。
“我永远都是您的战士。”穆克单膝跪下,他抬起,奥姆看见那些伤疤,他们曾面对咸水国的军队并肩作战。将军的语气坚定之极:“吾王,我的忠诚至死不渝。”
“奥姆不会愿意的。”亚瑟的声音里蕴着怒火,“让婚约见鬼去吧!”
他看向湄拉的双眼。“毫无疑问我偏爱着亚瑟,为了他的王权,我能出任何事。”
“但如果可以,我也不想伤害奥姆――我希望他从未生活在奥瓦克斯王的威权之下,然而我什么都不了。”维科忧伤地低语,他仿佛一瞬间就老了十岁,“可我们都受着那样的教育长大不是吗?有时候必须正确的事……”
“他还是这副老样子,既冲动又鲁莽。”湄拉叹着气,“总是对计划不不顾。”
湄拉下意识接上了后半句话:“尽我们感到心如刀绞。”
士兵们跪在他后,奥姆看到他们同样的决心。
“要是亚瑟真的能够保持冷静,我反而会担心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出了差错。”维科疲倦地闭上眼睛,“亚瑟为自由和正义而战,许多年来我一直清楚这一点……他的怒火也指向自己。”
“我和亚瑟・库瑞有话要谈。”
奥姆没有先回答这个问题。“你完全忠诚于我本人吗?”他盯着那双熟悉的眼睛。
“那是你亲自宣布的婚约!”
“湄拉,好姑娘,也许你会觉得我虚伪透,我却以为是在尽自己的责任。我已经辞去了所有职务,但如果亚瑟想要得到帮助,依然可以到这里找我。”维科无力地笑了笑,“告诉他我很抱歉,我辜负了他的信任。也请替我祝福奥姆,海神在上,愿他找到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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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姑娘抬起,目送着她的国王远去。
红发姑娘瞪着他,鼻尖酸涩。“你是世上最糟糕的长辈了。”
湄拉抿起嘴。“刚才你确实过分了,维科。”泽贝尔的公主放慢了语速,“上次也是,你甚至不想让奥姆为自己辩护!难你应该那样对待他吗?奥姆曾把你当朋友!”
“而我当时错得离谱。”Alpha站起来,偏瞧了维科一眼,“他不愿去理解生命有多可贵,拒绝认罪,拒绝得到审判,利用传统对亚特兰斯的号召力向我施压,于是我以为我只是在利用规则进行反击――他当然不该那么!但我怎么能剥夺他选择的权利?”
“接下来我们去王。”他平静地说,“为我找到新王的位置――”
“他对我来说就像孩子一样,亚瑟也是,你也是。”老人低声回答,“这辈子我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对方避开了他的视线。
他离开国库,回到自己的队伍中间。他们为他击昏了所有活人守卫,现在仍用枪指着那些倒霉的年轻人。
为了让我赢得旧贵族的认可?”亚瑟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导师:“你想要我强行把奥姆留在边,就为了那个冷冰冰的王座?维科,你把他当成什么?”
墙边的水母正散发着黯淡光芒,被赶下王座的君主举起了他的新兵,幽蓝色的波光在刃面上动,沉沉浮浮。
他一用力,取下了这魔法的权柄。
在亚特兰斯国库的最深,奥姆・里乌斯握住那柄淡金色的武。那完全不像是把三叉戟,两片宽而长的圆弧金属前端接有尖刺,尾鳍形的锋利薄刃如翼般在两侧展开。
“说得好。”老人对她点了点。
“你必须成为亚特兰斯的国王,”老人吐字急促,“那是只有你才能完成的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