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他妈的神明份上――不guan是上帝还是古代诸神,无所谓,哪个都行――亚瑟咬紧了牙槽,现在他的脸一定因为怒意而显得不太好看,但这些全都无所谓了――
“为什么你总是要选择最极端的办法?战争或是远走?”他希望这句话的语气能再愤怒一些,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七海之王听起来完全是一个心碎的可怜人。亚瑟本以为自己zuo好准备了,知dao他与他兄弟的纠缠将会永无休止,Alpha甚至愿意承认,他正在暗自期待着这样的将来。
他们会不会边用拳tou从火之环的新雕像上砸下一只石tou耳朵边讨论孩子的教育问题?譬如说,小亚特兰或是小亚特兰娜(是的,亚瑟就是这种蠢货,他早已经连宝宝的名字都想好了)应不应该接chu2陆地文化?她,或是他,应该知dao海面上的世界,知dao热茶、炸鸡、莎士比亚和互联网、残忍的渔网以及割断它们的人、还有世界大战与he武qi吗?
但亚瑟不可能想得到,当他终于手握力量之时,仍然不得不迎来被离弃的结局。
奥姆摇了摇tou,他的发音依然带有习惯xing的矜贵,如同月光一样平hua柔和,但其上附着的温度却也依然那么低:“我只是永远选择最合适的方案。”
“你完全可以不离开。”亚瑟固执地重复,“暴力绝不会是真正的良方,我已经明白这一点了,这世上还存在交liu和谈判――奥姆,相信我,只要你留下来,所有问题最终都能得到解决。”
“我最好选择离开,如果你想要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对方回答,年轻君主的双眼竟让人想起铜上新生出的锈痕,亚瑟不能理解他为何坚持表lou出这种程度的冷酷,“何况我的士兵还在等待。”
国王发出低吼:“只要我想,就能够把你留下。”
zuo兄长的拥有近于蛮横的肉ti力量,而且他的水下战斗技巧也在飞速进步。他们刚刚才交过一次手,因此同样清楚这一点。
“你会吗,亚瑟・库瑞?”奥姆立刻反问,每个单词都直接而准确,尖锐地刺向亚瑟心tou。“可那又是出于什么理由,我亲爱的国王?”他直视着兄长的眼睛,“就因为我是你的Omega,你的pei偶――你的王后?你要行使自己的权利,支pei我的意志吗?”
亚瑟不由愣了一下。他想起他们共同的母亲。亚特兰娜从不曾zuo出任何干涉,因此无所作为几乎成了她的罪过。强烈的荒谬感从他心中涌现:他也会那样强迫别人吗?那座位会把亚瑟・库瑞改造成一个什么样的君王?
这只是思维中一瞬间的闪现。而海洋领主已经将破碎的白袍在腰间仔细围好,他用力推开兄长的肩膀。奥姆跃出了破旧的哨站房舍,向海床俯冲而去,轨迹liu畅极了,那jushenti美丽强健。他径直冲向两柄武qi掉落的地点,来自远古的魔力低声嗡鸣,向主人发出召唤。
亚瑟追了上去,毫不犹豫。
但是太迟了,当七海之王终于看到了他的兄弟,将手伸向眼前那洁白布料漂浮的一角。他有很多话要说,一些保证、一些热切的爱语,当他回忆起那种心情时,亚瑟会感到与外表不符合的羞赧,强烈的甜蜜和冲动简直要把他击垮。他想让奥姆留下。
太迟了。
Omega举起淡金色的权柄,长杆凶狠地击中了他的后脑。亚瑟徒劳地抬起眼睛,然而在意识彻底陷入模糊之前,他唯一能感受到的只有嘴chun上的一点温热。
“学着zuo个国王吧,哥哥。”奥姆喃喃着,最后吻了吻兄长的chun角,“别再对谁ruan下心chang。”
在一片连绵的石滩上,老汤姆遇到了他挚爱一生的女人。
现在他又这么捡到了他的儿子。
“很快就走,别告诉妈妈。”亚瑟说,shi淋淋地从水里爬上来。守塔人从未见过儿子的脸色如此疲惫。“亚特兰di斯人欺负了你?”汤姆・库瑞压低嗓子问,看起来简直要去整顿他那些生锈多年的鱼叉。
因为不想吵醒亚特兰娜,亚瑟不得不把笑声都闷在hou咙里。高大男人裹紧shen上鲜艳厚实的羊mao毯,轻轻撞了一下父亲的肩膀:“别这样,爸爸。我可是他们的国王了。”
老汤姆看着儿子,叹了口气,没再问下去。
“喝一杯?就当是陪我。”他小声说,突然警惕地转过tou,看了一眼灯塔。
亚瑟忍不住又笑了:“最近妈妈很严格?”他拍拍父亲的后背。父子俩往熟悉的小酒吧走去,肩并着肩。
“每天都有定量。”汤姆・库瑞甜滋滋地回答,快活得就像个热恋中的青少年,如果换个人在这里,准能被他这副模样激起一shen鸡pi疙瘩,“不过今天的份额已经用完了。”
“对我好点儿,爸。”亚瑟玩笑地抬起双手,“安wei一下你的儿子?他今天刚失恋呢。”
用这种语气把事情说出来让他感觉好受多了,好像那真的只是一次失恋,而亚瑟还有大把的青春和浪漫去追回爱慕对象的芳心。他会翻过所有围墙,在lou台下大声唱起缠绵的情歌;会满怀柔情,就为了让对方收下一枝由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