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时通信被接通,大厅内的所有人都能够看见那副画面:他们口中的死者不幸地还活着――睁着眼睛,正在艰难地嘶嘶chuan气。
他被国王的三叉戟钉穿了xiong膛,此刻已经奄奄一息。然而他还活着,他在忏悔。
那声音是嘶哑且痛楚的,一份真诚的悔悟正当如是。老人回首过往,承认自己的罪行,供述那姓氏和权位曾如何持久地成为他暴行的助力……而他所吐lou的远比亚瑟・库瑞所宣布的多得多。
不会再有异议了,他值得一个真正的死刑。
忽然出现一阵sao动,是有人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他联系外界的bu下想要停止活动,却惊愕地得到了“是国王的人把持了一切”的回答。
“谢谢各位的赞助,”那toudai金冠的君主神态矜持,向周围的人们鞠了一躬,“实况转播,早在我说出第一个单词时就开始了。”
大厅外的那支队伍正是来自于国王麾下,无论有没有人会抱着恶意进行即时转播,亚瑟也会保证亚特兰di斯的每个人都能看到这场大戏……这是个十分微小的胜利,然而没有人料到一个混血儿能够利用亚特兰di斯本shen的力量zuo到这一步。当水下王国古老高贵的血脉们为这些无伤大雅的小阴谋而弹冠相庆,他们的国王只想把这群嗡嗡乱叫的苍蝇全扫进垃圾堆。
“女士们,先生们,或许你们已经遗忘了这一点――我来自于陆地。”亚瑟・库瑞咧开嘴笑了,“而那是个信息爆炸的鬼地方。”
“这多有趣啊。”奥姆沉思着说,“我也厌烦那张老脸好些年了。”
从王都传来的的这些乐子实在是种再好不过的佐餐调料,为近日食yu不振的前任国王提供了一些难得的乐趣。怀孕的Omegashen上会出现一定程度的生理变化,奥姆曾以为自己zuo好了准备,但事态的发展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他以为一个彻底的标记可以隔绝发情、给予他一段时间足够长的安宁,也确信查阅过的大量资料可以帮助自己渡过难关。然而当奥姆・ma里乌斯在某个深夜口干she2燥地醒来,他瞪视着陋室的屋ding,直到天明。
这是纯粹的生理需求,是这动物xing的肉shen所不能脱离和逃避的……奥姆胡思乱想了一整个晚上,他用哲学的庄严语汇劝解自己不要受制于这份出于本能的低劣yu望,然而当室内那一支伶仃的烛火终于烧尽,也就是说,在此夜终于结束之时,jing1通辩论和修辞的君主奥姆・ma里乌斯不得不正视这一事实:是他的整个xiong腔内bu、是他的这颗心――在因为一份过量的情感而熊熊燃烧――而这远早于shenti机能出现的反映。
附近几个社区内最负盛名的全科医生为这位古怪的匿名病人zuo了检查,然而在每一项检验都结束之后,她只能充满歉意地告知对方,以底层居民区的医疗水平而言,自己唯一能提出的建议是“让你的Alpha来帮助你”。
“如果您在国都,先生,我很确信他们会有更多法子来改善您的情况……当然那会很贵,但是我想您应该也出得起这笔钱。”她的鱼尾轻轻摆动着,鲜艳柔ruan的尾鳍拂过简陋的检查床边,像是个笨拙的安wei,“您最好是到国都去,我这儿已经帮不了您更多了。”
病人沉默了片刻。“谢谢。”他说。
“这是我shen为医生的责任。”她微微笑了一下,伸手去扶他的胳膊,想帮助他从检查床上下来。
一只温nuan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掌,Omega只从她这里借了很小的一点力,即便他的小腹因孕育生命而展现出一个圆run的弧度,他依然能够动作利落地翻shen下床。
“不是因为我本人。”曾经的国王凝视这位医生的眼睛,奥姆的语气几乎是温柔的了,“我感谢您,是为了这些年来的社区居民们,因为您zuo到了王城中人无法zuo到的事。”
他离开时留下了十倍于所需金额的诊费,当医生发现这笔疏失,想追上去还给病人,Omega早已不见踪影。
奥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