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看着他微笑，这笑容简直是个陷阱，是琥珀，是熬化了的粘稠蜜糖：“包括你揍晕我的时候。”

        “不，停下，亚瑟――”Omega低低呻了一声，奥姆・里乌斯败下阵来，他的语气恼火而又甜蜜，“看看时间――我不想再来一次了！”

        “另外我要说，”亚瑟的嘴贴在奥姆耳边，声音很温柔，“那不是你‘最糟糕的自己’，你永远是最好的――每时每刻。”

        “包括我揍晕你的时候？”奥姆小幅度地抿了一下嘴。

        不是妻子，不是王后，并非囚犯，亦无篡谋。

        亚瑟忍不住大笑起来，Alpha早已意识到弟弟现在采取的称呼是一种隐秘的求饶和示好。他在奥姆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拉长了语调：“保证招之即来，吾王！”

        Alpha没有追出来，隔了一层玻璃，奥姆・里乌斯凝望着他的兄长。国王与他对视，亚瑟低声说：“所以你选择了到那儿去。”

        “是的。”奥姆指向远，那灯火闪动的底层聚落就在他指尖，“我选择到他们中间去。”

        他该置何？

声咕哝，“我又来骗炮了。”

        “我很期待，哥哥。”他低声喃喃。

        Omega瞪了他一眼――没什么杀伤力。

        Alpha轻柔地吻了一下伴侣的肩胛骨，帮助他从自己上脱离。锁结尚未彻底消退，当它出口的时候，Omega不受控制地呜咽一声。

        “现在你是国王了，哥哥。”一个简明扼要的回答，“而我需要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整个人都是一团乱糟糟的红色，像是被坏了似的，金属光泽的浅色发丝淋淋地贴在额际，亚瑟伸手拨开它们，手背轻轻碰了碰奥姆发红的侧脸。

        这不是第一次了，他总会被亚瑟・库瑞所引诱，信息素不正常地鼓噪起来。这个熊一样的男人仿佛有种魔力，真诚和爱是他最好的武，把奥姆的所有心防轻而易举地砸了个粉碎。

        奥姆・里乌斯看了他几秒钟，然后打开舱门，水再次涌入这方小空间内。他向外游去，旧日的君王张开双臂，在海洋的怀抱中舒展，幽暗深海之中，那赤的上仿佛笼着一层朦胧辉光。

        大约是要伤动骨了。奥姆想。但显然他乐见其成。

        这位亚特兰斯的新王，他是如此之快地适应了那个座位，而这个国家也不得不开始适应一位作风迥异的领导者。

        舰船游动，鳍摇曳出一亮蓝色的光痕。奥姆・里乌斯望着兄长远去的方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侧脸。

        他披回了那白袍。

        “之前那个放狠话的混是谁来着？”他哥哥的语气里带了点温和的责备，几乎是一声饱爱怜的叹息，“不你要什么，奥姆……你不必如此苛责自己。”

        于是亚瑟微笑起来。威严和温存同时出现在他的眉宇间，而奥姆此时才真正感觉到了兄长在这几个月内的飞快转变。

        “照顾好自己，弟弟。”年长的君主俏地眨了一下眼睛，“希望我的下一个目标能带给你足够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