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沉，你就越来越兴奋。他听够了，忍无可忍地打断你，问，你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我现在你，是不是已经没有用了？你拽着周瑜的衣领，冷冷地看着他说，他会我，你会吗？

        周瑜说，我当然会。他抽出了你间的按摩棒，用手指按压你的，那里很很，他的手指进来时，你就已经不会说话了。阴进来时更是夸张，下面的水像失禁一样在，你从不知自己里有那么多水。你们那天晚上了多久？一刻钟、一小时还是一辈子那么久？迷乱，周瑜的动作生涩到你不用问也知是第一次，没任何技巧可言，但乱实在太刺激了，神智混沌犹在梦里，他什么都不用说，只是用那双清冷的眼注视着你，就足以让你高。

        他进来时没套，你也忘记提醒，张辽结扎了，你从不带套，久而久之你就忘记了爱还要套这回事。最后关他及时出，将到你的肚上，表情颇为懊恼。高后的人会迅速恢复冷静，周瑜也这样，他现在看起来非常想去抽烟。

        寻常男女在冲动之下上了床，事后往往会讨论负不负责这样的问题，而亲兄妹之间也会出现这样的场景吗？你扪心自问可以对周瑜负责，跟他上一辈子床，但周瑜能对你负责吗？他不会上后悔吧？你想了想，还是觉得你哥人好的，最起码对你不会那么糟糕。其实他脸上现在纠结复杂沉重的表情，用三个字就可以概括，即，负罪感。

        他用巾掉了你小腹上的，低声问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你说，还不错。他说，好，那你明天就去跟张辽分手。

        你提了，张辽同意了，就此揭过。你大抵夙愿得偿，天底下不会有比周瑜更好的哥哥，也不会有比他更好的男友，二者的份在他上得到完美合，仿佛本该如此。你恨不得天天跟他黏在一起，哪怕不爱也行，接吻，拥抱，牵手，都可以，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是你的了，只要是跟他在一起，什么你都高兴。

        周瑜尽可能避免你这件事，用嘴巴用手都可以，但下面不行。因为你的话，你需要吃避孕药，周瑜本想带套的，但可能因为太久没用过避孕套，你的现在对这种胶制品过。

        再后来发生的事，实在始料未及。你不知周瑜为你去结扎，他一直忍着不说，竟然真的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你只知，明明不在生理期，他也不你，连边缘行为都没有了，晚上也不再抱着你睡觉，一切仿佛回归正常而又普通的生活，前些时日的疯狂像泡沫一样迅速消散为捕捉不到的光与影。你不禁疑虑，他是后悔了？厌倦了？还是喜欢上了别人？夫妻之间出轨尚且没人能，更何况兄妹之间，周瑜如果喜欢上了别人，你大概会很想死，但也只能一边崩溃一边接受。

        这大约是一种被至亲抛弃的感觉，说来奇怪，你怎么会觉得周瑜不和你那档子事就是要抛弃你了呢？也许连你自己都没意识到，你太想承担起周瑜生命中所有重要的角色，获得他全的关注与情感，以至于竟不能容忍出现任何缺失，不允许一丝一毫的回避。总之，你又像从前刻意引起他注意那样天天很晚才回家，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夜间运动了。但是这次，你不再跑去阿蝉家，遇到张辽你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只好去酒吧借酒消愁。

        有天晚上，你坐在吧台边，忽然看到卡座里坐着周瑜的几个同事，你往那边看了好几眼，他们门来了许多人，但来的人里，就是没有周瑜。或许是注意到你频频投来的视线，孙策走了过来，你对他还算熟悉，你知的，他是你哥的好友兼上司。他问，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有烦心事？你想了想，说，是有一点，不过也许很快就能解决。

        你轻轻勾住他的衣袖，抬起眼睫问他，能扶我去一下卫生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