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報應】
告就告,余瑾沒在怕,他的律師處理過太多這種人,最後還不都拿錢了事。
余瑾沒有想到這回鬧事,竟是律師替他處理的最後一件「傷害案件」。
打人的事發生了兩天。余瑾起床後莫名感到一gu不尋常,他更衣後來到客廳,沒看到香姨也沒看到范叔。
香姨和范叔是夫妻,早在余瑾的父母那輩就在余家zuo事。一個是guan家,一個是司機,不但如此,跟余瑾父母的交情也在勞雇之上,同住在一個屋簷下。
余瑾父母車禍傷重過世,當日因事請假的范叔自責不已,囑妻要好好照顧小少爺,之後香姨shen代瑾母帶大他,在余瑾心中的地位自然跟平常的guan家不同。
香姨通常在這時候都會煮好中餐等他起床,今天之所以覺得不尋常,正是沒聞到飯菜香味。他們出門了嗎?可是香姨要出去都會先告訴他一聲,最近也沒聽她提過。
突然手機鈴響,不容他繼續思考。
電話那頭是阿芙羅美珠寶公司的副董事長,由余璿親自指定業務代理人︱朱學禹。
朱學禹打電話來很少見,因為余瑾與他不很熟。實際上,余瑾對公司裡的人也沒一個熟的,他們對這個空降來的掛名總經理看不過去,余瑾也沒興趣跟他們打交dao,反正他只要每個月都領得到薪水,其他的事可以不必在乎。
「余總經理,你得現在到公司一趟。」朱學禹冷冷地劈頭就說。
「現在?我還沒吃過飯,等下午吧。」余瑾漫不經心地回答。
「必須是現在,我們正在開會,有關撤除你職務的會議。」
「什麼?撤我的職務?」余瑾終於進入狀況,他對電話大吼著。
「你得在二十分鐘內趕到,否則會議將排除你舉行,後果你自行承擔。」朱學禹說完話就自行掛斷,gen本不guan余瑾的追問。
「搞什麼鬼?」他拿起鞋櫃上的車鑰匙,二話不說就衝到地下室,倒楣事卻不獨有偶,停車位上空空如也。
四周響起余瑾怒吼的回音。他衝到guan理室詢問愛車的下落,guan理員竟然說他的車被拖車吊走了。
「你昏頭了,竟讓拖車把我的車給吊走,你guan理員是怎麼當的?你不怕被開除?我曉得了,你跟偷車賊一定是同伙的,你別跑,等著吃官司吧!」他惡狠狠地警告guan理員。
guan理員哭喪著臉說明那拖車是余瑾公司派來的。
「見鬼!我的公司拖吊我的車幹嘛?」他gen本不信,不過提起公司,余瑾又看看腕上的錶,已經過了十五分鐘。「我回來再找你算帳,現在先幫我叫計乘車。」
搭車來到阿芙羅美公司後,已經花了整整三十分鐘。不guan三七二十一,余瑾推開會議室的門就進去。大會議桌上的九個人都瞪著他,他卻一點也不害臊,全給他們瞪回去。
朱學禹坐在最前頭。「你遲到了。」
「這裡的人算老幾,我好歹也是公司gu東吧!」余瑾一開口就出言不遜。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裡也有要遵照的規矩,公司不是你一個人的。」
「那你們現在要怎麼樣?」他擺明不買帳,坐上空著的位置,長腳就擱在會議桌上,旁邊那個六十多歲的老伯伯不住地搖頭。
朱學禹毫不留情。「會議決議立刻撤除你的職務。」
「憑什麼?」余瑾聞言tiao了起來。
「憑你三不五時在外惹麻煩、惡名昭彰、損壞公司形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