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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公司外頭等他。

        余瑾把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還在公司裡的周亞璇輕敲朱學禹辦公室的門，他隨即站起來迎接，見到她一臉疲憊的神情，他愛憐地摸著她的頭髮，就一下下，她允許自己在他肩頭上放縱憂傷的情緒。

        朱學禹對她：「辛苦妳了，我送妳回家吧！」

        余瑾要怎麼解釋沒由來的悶氣，似乎是因為看到小志工和朱學禹站在一塊所造成的，朱學禹從之前就愛對他挑病，小志工跟那人混在一塊，也不會有人麼好事發生；而他跟姚琦在一塊會不會給她當成把柄呢？

        轉念想想，給小志工看到也好，她該有自知之明，她怎麼能跟姚琦比。

        姚琦早就知一定沒那麼容易，因為換作是自己，她也肯定不願離。

        他們兩人才走進停車場，余瑾的車剛好在他們面前開過，因為他的車窗開著，他們可以清楚地看到側座的姚琦。

        余瑾到了停車場，開了自己的車子，姚琦的車停進他的車位，著一桃紅名牌洋裝的她一溜煙就鑽進余瑾的跑車裡，他隨即將車駛離。

        知余瑾吃軟不吃，她馬上收斂態度，變成溫順的小羊。「我知你也很氣惱那個女人，這樣好了，你先搬出來住，我和大蔚會幫你找間好房子，如果你想和我一起住也沒有問題。」

        「是嗎？」周亞璇感到肚子微微絞痛起來。

        「搬出來住？豈不便宜那個小志工，我就偏要住下去，看看誰先受不了就先搬走。」

        姚琦的語氣變得激動。「那個女人一定有什麼陰謀，你別答應她，況且那時你是失憶的，我們跟她打官司，我會幫你找個好律師，絕對會幫你把財產爭回來的。」

        她看著余瑾的車消失在出口那端，還久久沒法回神，直到朱學禹拍拍她的肩。「別再看了！他是本難移，我甚至覺得延長一年的協議是多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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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琦沒估到余瑾會發脾氣，隨即出委屈的面色。她向余瑾解釋，「James，你別生氣嘛，我從大蔚那兒聽說到你車禍失憶後，馬上就趕回台灣，但每次我到亞芙羅美或是你家找你，都被人阻擋在外。」

        在余瑾車上，姚琦先是到處摸摸許久未見的內裝，得意地笑著。

        余瑾載著姚琦到振蔚的公司外，放下她後。「我沒心情吃飯，待會叫大蔚送妳回去吧！」他沒聽姚琦在唸些什麼，拉上窗後就揚長而去。

        「會離的。」他頓了頓。「不過得等一年後。」

        來到大門口，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鮮紅的名車。太顯眼了，若是上了她的車，不曉得會被幾百隻眼睛看到，又不禁想到王律師剛剛的話，便回傳簡訊叫她到停車場來換車。

        「離婚辦好了嗎？我太心急了，在家裡坐不住，所以直接到這兒等你。」當她看到余瑾聽到離婚兩字臉色變得極差，心情跟著下落。「出了什麼問題？那個女人不肯離對不對？」

        姚琦沒法左右余瑾的意思，當務之急得先哄得他高興，太堅持的話怕會適得其反。「沒關係，就先照你的意思。走，我們去找大蔚吃午餐。」

        周亞璇和余瑾的眼神短暫的交會，卻像慢動作一樣漫長。

        「為什麼？為什麼？」

        「妳以為有這麼簡單嗎？」余瑾忍不住吼出聲，也不知自己為何一肚子火，看到姚琦的樣子，又不禁數落她。「如果當時妳沒去大陸，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現在倒是會出主意的，之前我結這個婚時，妳怎麼不會想想法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