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也总和我说起你,说你怎么怎么好,我听了,开心的。”他拿起酒盅,和简隋英轻碰,不他们的风评如何不堪,也没人能否认他们两个是同辈之中的佼佼者,如此相似的一对好兄弟,总被相提并论实在是人之常情,“刚去英国的时候,有点不适应,经常想你……”
春节假期简隋英过得闲适又安逸,在自己家睡一宿,再去邵家睡一宿,老房子里总有无限回忆,漫画小说杂志游戏机,太多承载了他们青春的东西,每一样都能引发出一连串的旧日情怀,笑着闹着,就又感叹起了光阴飞逝年似水。
“哼,那有什么不好说的,我1你0呗!”邵群吃完了包子,手,开始给简大少剥虾,熟练地扯掉虾尾,掰开虾,在汤汁里一蘸,递到简隋英嘴边。
“嫂子,我这个游艇方案哪儿不好了!”
两人在婚礼的意见上非常一致,低调面,不要花活。白新羽和赵锦辛两位表弟提出的各种奇怪建议被通通驳回,抱着自己的计划书气哼哼地并肩坐在沙发上,怒视坐在他们对面的两位表哥。
年后,简家重新召开东大会,一番利益交割,简隋英重回董事长宝座,一场长达三年的兄弟阋墙,自此拨乱反正。
“那也未见得,只不过谁1谁0可不好说!”简隋英眨眨眼,笑得戏谑。
“嫂子,天草坪婚礼是美国现在最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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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隋英低,啜走饱着辛辣汤汁的虾黄,眯着眼口齿不清地哼哼,“谁说的,你可打不过我!”
二人深知自己表哥的攻略难度,默契从嫂子下手。这俩也是童年小伙伴,见面了也不生分,只是都坚定地站自己表哥是1,最后只好达成了统一意见,各叫各的。
“花花世界迷人眼啊。”邵群不担忧在简隋英面前暴自己是个畜生的本质,简隋英爱他,他是人是畜生都不影响简隋英爱他,“有时候想想,还好咱俩是这个年纪才开始的,要是十几岁那会儿就谈恋爱,估计早就打成了热窑,老死不相往来了。”
“那我们当伴郎!”
“后来就不想了是吧?”简隋英轻轻笑了一声,并没有责怪的语气,他不也一样么,少年意气挥斥方遒,那时候的他们有着一往无前的冲劲,因为前方就是能攥住的未来,所以从不害怕失去。
“少他妈自作多情!”简隋英笑骂,咂了一口酒,摩挲着酒盅上凸起的花棱,“艹,也不知为什么,人家一看见我就会提起你,提起你我心里就堵得慌,后来,能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邵群啃着最后一口包子。忘了是哪一年,他回北京过年,简隋英却跑去了国外,他坐在自家屋上看着简家小楼漆黑的院子,赫然发现原来他这个没心没肺没血没肉的畜生也懂什么叫睹物思人。
“不要,不行,不可以!”邵群简隋英拒绝三连。
邵群也咂了一口虾,残渣扔在面前的盘子里,继续剥虾尾,口吻十分笃定,“你金贵我啊,舍不得我!”
“新羽可以,赔钱货不要!”邵群鄙视地看向赵锦辛,“你都已婚了,当个屁的伴郎。”
“长幼有序,懂吗?你俩结婚了,他也得老子叫哥!假洋鬼子也不能不守祖宗规矩啊!”平时自己都不知长幼尊卑为何物的邵大公子教训弟弟倒是一套一套的。
“那我可太荣幸了~”邵群杯口晶亮的水渍,住轻抿,被简隋英戳了脑袋骂他腻歪,他才咯咯地笑,“我也金贵你~”
甜辛愤而离席,走之前噘着嘴瞪了他表哥一眼,心走着瞧!
其实中间有几年,也没什么特殊的原因,他们几乎断了联系。周旋在工作应酬之间,胡混在一个个小情儿的床上,年少有为的骄傲自负空前膨胀,好像都不再需要年少时的互相依靠肝胆相照了。
他是舍不得的。
郁感,邵群知他这是景伤情,故意插科打诨。
到了三月底,公司一切工作都已步入正轨,各地项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简隋英终于从繁杂的公事里脱出来,开始正视自己即将到来的婚姻大事。
明明是一样的家世背景,明明是相似的脾气秉,邵群活得无忧无虑自在洒脱,年届三十依然能我行我素,他却从小到大一枷锁,困在家庭的囹圄内无从挣脱。不邵群在别人眼中多么幼稚多么自我,在他心里邵群都是他渴望成为却无法企及的模样,是他不容摧折的骄傲。
赵锦辛倒冷气,捂住心口,表情逐渐哀怨,“哥!你怎么这样!我要和黎叔叔告状!让他骂你!”
“艹,老子是被你拿了么!”简隋英笑着骂他,啜了一口酒,又把杯子送到邵群嘴边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