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些事情果然经不住念叨,越是不期待某事的发生,那事便越是容易发生,轻易给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全然不顾被打搅的人是怎么想的。
就像我对日漫中主角等人经常遇见的突发事件唯恐避之不及,而这类非日常事件却十分轻易地发生在我shen边一样。
所以说,我果然还是最讨厌打扰我平静生活的事情了。
那天我正像往常一样地在研钵街「闲逛」着。
说是「闲逛」,可又哪有什么真正清闲的人呢,在研钵街,想要在这里存活下去,就必须付出极大的努力,倘若是真正的闲逛了,怕是早在最开始到达这里的时候,就无声无息地死在了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连点存活时的痕迹都留不下来。
即使是在白天,正大光明行走在这里已经十分危险了,如若还是在这些火拼现场四chu1找寻,没有眼力见地闯入帮派斗争的地盘,则更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还不如早早自己寻个地方吊死算了,好歹能落得个全尸,而非是破破烂烂的,四chu1都是被子弹戳出来的弹孔,这种惨状,真是细细想过便是瘆人得不行啊。
因而这「闲逛」,不过是在此chu1谋生时的掩盖手段罢了。
名为「闲逛」,实为「觅食」罢了。
想要活下去,总得使用出些手段吧,想要轻松的所谓「清闲」,还是仅仅停留在「想」上去罢。
能在研钵街活下去的人,大抵都是能熟练掌握此类技能罢。
像我当初刚来这里的时候,差点就因为不清楚研钵街不成文的规矩当场被送进三途川了,经过了真切的生与死的考验,才艰难地获得了在这里生存的权利,直到现在,竟能熟练地将它作为我的日常了,站在当时我的角度来看现在,还真是有些敬佩自己呢。
总之,在那一天,我正和往常一样寻觅着当天所需的食物,对周遭传来的枪击声十分有眼力见地选择了无视,思考着该带些什么回去。
虽然罐tou确实是那种既便捷又十分美味的食品,但总不能一直吃罐tou吧,一直吃的话,怕不是也会对shenti有些影响了,更重要的是,找到的食物并不是我一个人来吃的,尽guan猫对蟹肉罐tou有种梦幻般的喜爱,但我还是觉得应该换换别的了。
正当我终于决定好了该带回家的食物,很愉快地打算回去的时候,一位年轻的先生从不远chu1叫住了我。
我停下了脚步,有些惊讶地朝那边望去。
那是一位dai着帽子的,气势很盛的先生,尽guan可以看出来这已经是他极力收敛后的结果了,赭发蓝眼,容貌jing1致,光从他的穿着打扮就能看出来,实在不像是「这里」的人。
这样一位先生,为什么要来这研钵街呢?
我有些想不明白。
帽子先生一副不太自然的样子,抬手压了压tou上的帽子。
他问我认不认识「太宰」。
「太宰」?
很难想象,当我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种诡异至极的熟悉感涌上心tou,好像是自己曾经在某个地方默默念着了这个名字很久。
但我确乎是没有什么印象了,从我产生意识开始的记忆库里翻找,也找不出一个相关的画面。
据说港口Mafia新上位的首领就是叫这个名字。
那就可能是当时来到研钵街时,那些火拼的黑.帮成员带着恐惧提到这个名字,刚好被我听到了,暗自告诫自己要谨慎的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