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孤刀仿佛很满意这样的结果,难得有了笑意。他正要起shen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动静,一名弟子匆匆忙忙进来,嘴里喊着:“盟主,百川院的人来了。”
单孤刀与封磬闻言皆脸色大变,两人交换眼神,封磬领命出去周旋,而单孤刀看了还在发怔的方多病一眼,瞧他这没出息的模样,登时也不想多说,只甩了甩袖从暗dao率先离开了。
原本站满了人的刑室,此刻只剩下方多病一个人,外加一ju死相凄惨的尸ti。
方多病第一次杀人,还是一个前几天给他送过药的人,不guan他到底是不是jian细,又是不是对他有所图谋,都让方多病仿佛陷入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混沌状态,仿佛方才利刃破hou的瞬间,他的世界也被划出了一dao口子,他将要被这dao口子xi进去,让他恐惧地想要跑走,可脚上仿佛被liu出的血给缠住,使他动弹不得。
那把刀从他手中脱落,砸在地上的声音瞬间唤回了他的神智。
他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挥去那些胡思乱想,单孤刀有一点说得没错,他方多病的确优柔寡断,zuo事畏畏缩缩,如此这般定是难成大事,也难怪他会不喜欢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
现下百川院来人,明显来者不善。百川院又为何寻来?这万圣dao总坛地chu1偏僻,乃是绝密之地,若无人通风报信,决计很难找进来,莫非此人真是jian细?还是百川院的jian细?
方多病心沉了一沉,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先去外tou瞧瞧发生了何事。
来人乃是百川院石水,声称接到消息,万圣dao多行不义,私自囚禁了数名失踪渔夫,并进行秘密试验,恐为祸武林,需要封磬pei合他们进行调查。
封磬自然不愿意,他冷笑一声嘲讽dao:“封某知dao百川院人称江湖朝堂,guan江湖不平之事,只是凡事讲证据,我万圣dao往日矜矜业业,也zuo过不少人人称dao的轶事,如今百川院只一句有人举报,便闯进来要拿人,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
石水行走江湖多年,自然不会随便被人唬住,“证据自然是有。”她紧接着便取出几样带血的衣物,经家属认领正是其中一名失踪渔夫的贴shen衣物。可仅仅如此,封磬自然矢口否认,毕竟也没有其它证据证明是万圣dao里拿出去的。
“我们接到密报,人此刻就关押在你们的私牢里,随时有生命危险,更何况,也有其它证据显示你们与最近几起江湖案件有关,若是诬告,我百川院也会昭告天下,还你们清白。只是现下人命关天,我们必须要进去搜寻一番。”石水素来冷面,办理案件自有一套方法,她讲完便指挥手下要进去搜查。
但毕竟在人家总坛,万圣dao人数怎样都占优势,一时间两方胶着不下。封磬指责百川院蛮不讲理,要开武林大会请江湖各派主持公dao,但是今日这番架势,百川院也不能会无功而返,他们之所以敢上门,必是早就盯上了万圣dao。而方多病更是深知,封磬此番不过是为单孤刀拖延时机。
他作为万圣dao少主,本该相互pei合,赶紧进去护送父亲先行离开,或者去chu1理那些渔夫,以绝后患。
但他直觉里却一件都不愿意去zuo。
正犹豫间,他却突然注意到,这场混乱的针锋相对里,有一个人却趁乱往内院走去。
此人一shen万圣dao弟子打扮,此刻往内院而去,应是受了封磬命令,前去给单孤刀通风报信。
方多病思忖片刻,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结果进去后却发现这人对内院似乎并不熟悉,应是从未进去过,无论如何,封磬都不会安排这样一个对内院一无所知的弟子进去,这其中定有蹊跷。
这内院单孤刀和封磬是花了些心思的,单孤刀多行不义,假死后躲在万圣dao总bu十年,轻易不敢现于人前,就连总bu的弟子也不尽相信。于是他设了内院,只有少数jing1锐弟子听从调遣,持有专用的令牌方可进出,平日里没有命令,擅闯者死。
潜伏在万圣dao数日的李莲花,早已摸清外院形势,却还是第一次进入这重重把守的内院。以往负责把守的弟子,此刻应尽数被调遣进去贴shen护卫,以备随时护送主人离开,所以现下四chu1并无一人。
这可比较难办,若是有弟子把守,他起码还能忽悠对方带自己进去,省得像现在这样,如无tou苍蝇一般乱转。
好在这内院总归设得不算太大,虽然设计者明显特地将此chu1设计得犹如迷gong一般,但今日突生变数,单孤刀带人回来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