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发生关系的？”

        在一片扑朔迷离的视线里和模棱恍惚的声息下，她听见他轻声说。

        姚书文缓了缓语气接着问：“你女朋友成年了吧？”

        路泊汀没什么表情，仍旧很嚣张的敞开两条长，端起茶杯没什么礼节的大口喝完。

        路泊汀手里的动作一顿，余光里看见温声喝水险些被呛到，于是抽出纸巾递给她，又不紧不慢的回话：“今天有关她的问题我一律拒绝回答。”

        “儿子，”路康叫住他，“后悔的事不要。”

        姚书文这下真的生气了，拍桌子开骂：“混，你竟然还和未成年搞在一起，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啊？”说完气不过，上手一巴掌拍向一旁的路康，力度大到路康也呛了一口水。

        姚书文和路康相视一瞬，客厅内登时变得安静，临近中午的阳光从庭院的树荫照进来，温声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的，她手里抱着茶杯，茶水温了杯泛凉，但有温的淌入心房最深。

        温声抬快速瞟了他一眼，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又看向她，黑漆漆的眼睛里雾气散尽，只有她能看清的深挚眷恋。

        但姚书文一点颜面都不给他：“还当着妹妹的面，你真是不要脸。”

        他又看向姚书文，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慵懒放恣：“妈，我是真的喜欢她。”

        路康插进来，有些惊讶：“儿子，你们高中生这个速度会不会太快了？”他说的还算委婉。

        还是路康先出声，他也不太懂路家怎么净出情种，只好假意咳嗽一声，朝他们摆手：“你们回房间吧，午饭好了再下来。”

        还没说完，姚书文开始发问了，脸色依然很沉：“你和你女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宝宝，对不起。”

        最好当她不存在。

        坐在一旁的温声端起热水一口一口地慢慢喝，竭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不是现在，我要听一大段莫名的指责。”

        “一年。”

        路泊汀浅浅一笑，语气却刚强势：“我最该歉的人应该是她，”他的子俯过来更明显，“在我要了她的第一次后，在今早，在现在，我应该搂着她睡一觉，醒来后抱着她去泡个热水澡，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我就在边。”

        看了一眼儿子女儿牵在一起的手，路康心里些许怪异，没多想上楼去哄老婆了。

        姚书文手上的咖啡空纸杯丢他上，“回家算账，少嬉笑脸。”

        “昨天。”

        回到怡翠苑时，路康已经坐到客厅在等他们，姚书文电话里简单和他说了两句，只知混账儿子又了混账事，好好的国庆假期一早就要坐下来开始训人。

        路泊汀带着温声直接进了自己的房间，门关上，他整个人就欺了过来，嘴贴蹭她的角，手指轻压她脖颈的肉，又上移她细的耳垂，尖直直探入和她的缠在一起，干净燥热的掌心突然捂住她的耳朵，听觉变得朦朦沌沌，他的还在绕着她的不断摩，悉数吞下她所有的呼和低。

        路康是个开明的人，也是个怕老婆的人，于是开始在老婆孩子旁边周旋：“我是觉得儿子的不对，但他这个年龄对和男女感情的渴求会更强烈一些……”看到老婆杀过来的眼神，话弯陡然一转，“所以儿子，你和你妈个歉吧。”

        路康有些嫌弃的瞧他：“能不能慢点喝……”

        “我和我爸早就说过，我会对她负责一辈子，”他的一条胳膊支在温声的椅背上，子也朝她的方向倾，“哪怕她不要我了。”

姿势一晚上都没换，一条压在他上还时不时蹦出一两句梦话。

        路泊汀手指抚着下巴又是哼笑一声。

        大有要打要骂随时恭候的架势。

        不要脸的路泊汀自顾自给自己倒水，他看向自己的爸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觉得有点好笑，于是起给他们添茶，“我交女朋友很正常吧，成年人点喜欢的事有问题么？”

        路康给他们三人一人一杯沏好茶，端到姚书文面前时尤其小心：“快喝点茶去去火。”

        路泊汀牵起温声起――

        父女两人对视一眼，又匆匆别过眼。

        姚书文觑了他一眼，一想到给自己台阶下的还是自己的老公就一阵气，“我要去书房，你们都不要吵我。”说完自己就先上了楼。

        路泊汀点了点，轻声：“谢谢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