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知，可我们对孩子的底线很低啊，他们怕什么？”

        姚书文斜靠在沙发上，手指细细摩太阳，“你儿子去美国后消失了两天才给我回的视频，好像打过架脸上都是伤，问他舅舅是一问三不知。”

        路康对路泊汀于放养状态，只要别出格事他就不多，“阿声和李樊怎么了？”

        “两人的态度不对，我在楼梯上听到阿声问了一句你不怕吗？这种话平时没见她和长辈说过。”

        路康放下杯子，想了想，“那问题就在李樊。”

        姚书文缓缓摇，“我总觉得还有其他事，你儿子脖子上的那串平安扣现在给了阿声，而且我刚才假装要给他打电话，阿声显得很慌。”

        她又想起前几天在饭桌上看到她下颚的吻痕，当天晚上他们两人回家时行为很亲密，她问他阿声是不是有男朋友了，他的回答也很模棱两可。

        脑海中的许多思绪都很清晰显明，但，她无法细想。

        也不敢细想。

        路康直接挑明：“你的意思是儿子和女儿之间有问题？”

        姚书文轻呼一口气，夫妻两隔着电话都沉默了，还是路康先开的口：“可是和李樊有什么关系？”

        关键问题就出在这里。

        “儿子和女儿的关系有问题，但扯上了李樊，为什么？”

        路康重复她的话，语速很慢：“扯上了李樊，儿子和女儿的关系才有问题。”

        电光石火间，两人同时出声：“所以女儿和李樊有关系。”

        而且这种关系，和儿子甚至和他们俩，是对立的。

        姚书文用力自己的额，脑海中那些原本很明晰的思绪突然被打乱，“他们两能有什么关系？”

        路康的睡意全没了，这会倚在床忖量，“关系有始有终，阿声和李樊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姚书文眯眼回思，有冷汗突然从生出，她渐渐坐直子，凌乱的念在这一刻像利猛然剐过她的神经。

        两人又是心口相应：“福利院。”

        有一瞬间她只觉得浑栗栗危惧，无意识地恍惚：“怎么可能……”

        路康感觉到她情绪不对，连忙先安抚：“你等我回来后再理这件事，我下周就回国。”

        姚书文不知不觉捂住嘴巴，眼圈当即就红了，又是一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

        路康很少见到她这样，尤其听到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心焦火燎地开始订机票：“我明天就回来，你……”

        手机掉在地上，她还是直立坐姿，背很，但肩膀不住地打着哆嗦。

        温声下楼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她从没见过姚书文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路泊汀惯有的行事自若一定程度上是遗传了她。

        她小步踱过去站在她面前，不敢靠太近，也不敢和她对视，张了张口。

        说不出任何话。

        只能跟着她一起无声地哭。

        她知，这个时候只要她说谎就可以给目前的境地一个暂时的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