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天气很适合私奔。

        温声趴在车窗上，外面大雪纷飞，莹莹雪花不断扑向车窗，又被风远，江城临近圣诞的节日氛围很，路两边的商圈办了很多圣诞主题元素的集市，隔一会就能看到一棵致可爱的圣诞树，花花绿绿的颜色缀在灰蒙的雪天里，有种格格不入但又异常相称的和谐感。

        欠了她半个月的歉，至此降临。

        他很臭屁的啧了一声，视线却瞟到别不看她：“只是简单记录。”

        低细细一嗅，花香清新淡雅，“你什么时候买的？”

        两人就站在学校旁边的公交站，雪还在下，路上人很少，路泊汀终于从衣服里翻出一封信进她手里，信封是很简约普通的牛纸，没有任何装饰，封面还泛着淡淡的木质书墨味。

        路泊汀手指刮过她的鼻尖，从包里又翻出一只手工玩偶小熊，没怎么见过的样子，它还穿了一件蓝色碎花针织小裙子，圆乎乎的脑袋上别了好几个蓝色小发卡，睁着一双圆乎乎的眼睛，模样有些呆傻懵懂。

        我爱你，你就是你。

        音乐好像被按下慢倍速，她完全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觉察到自己藏匿在耳机里不停扑腾的心声，意识本能地陷进他温柔的侵占里。

        温声左手抱花，右手搂过那只小熊，鼻子蹭了蹭它的耳朵，茸茸又乎乎，肚还透着棉布的清香，随口问：“谁啊？”

        “我的歉信。”

        入眼只看清结尾的一句——

        随手吗？

        车内很安静，司机开了很足的气，他着一只有线耳机在听电台，路泊汀上车前特意嘱咐三倍价钱让他尽量绕点路，明明只有十五分钟的路途，他就要专注地磨蹭时间。

        路泊汀过来牵她，没听清她说的什么，“先回家放东西，晚点带你出去吃饭。”

        要开够半个小时。

        无须多言。

        温声抬，一双水涔明亮的眼睛茫然地看向他。

        他突然低笑出声，又摇叹息：“一样的笨。”

        手指拨弄，打开的先是最后一页信，字很飘逸。

        I      love      you      because      you      are      you.

也最爱向日葵。

        一沉，他脖子挂的那副耳机上了她的耳朵。

        很久没亲昵，两人都没闭眼，路灯掠过他黑曜曜的眼睛，垂眼时眸光幽邃灼烁，温声有点受不住他的目光想要躲开，被他曲起的食指起下巴，两人的视线再次对上，他的眉眼晃过笑

        温声又扫过手里的花和玩偶，包装都很细，抬眼偷偷摸摸地瞄他。

        温声刚转，就被他环住腰推压到车门，低轻轻咬住了嘴。

        温声趁他接电话时，胳膊小心地避开花，手指快速拆开那封信，好几页信纸叠在一起，她又飞快看了他一眼，他正和司机在确认上车位置。

        她搂上他的脖颈微微仰起开始回应他。

        温声反应过来了，朝他翻了个白眼，“这些东西在哪里买的呀？”

        路泊汀盯着她没说话。

        温声紧手里鼓起来的信封，有些犹疑地开口：“你写了很多吗？”

        降噪太好，她刚才筑起的隐遁世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路泊汀特意挑了一首圣诞歌，舒缓的轻音乐在耳边响起。

        他对她的话怎么可能写得完。

        路泊汀顺走她手里的信，叠好后又丢进大衣口袋里，朝她蛮害羞的眨眼睛：“哎宝宝，等我不在的时候你再偷偷看。”

        鬼才信。

        感觉眼泪又要冒出来。

        车刚好停在面前，他去后备箱放行李箱，温声低盯看布偶熊上的碎花裙，很像她小时候的裙子，悄声：“你别对我这么好。”

        他一手拉近她，在她上的大衣口袋里摸来摸去的，“上飞机前在机场大厅溜达了一圈随手买的。”

        还有些可爱。

        “有没有觉得特别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