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他说的那些氓话，一字不落地，全进了她的耳朵。

        “你……求你别说了……”温声捂住耳朵，垂着，脸颊红红的，眼睛眨呀眨的。

        她有轻微的对视和余光恐惧症，很小就有，大致是在福利院那几年有点自卑，总是被同龄的小孩语言霸凌——

        温声轻轻呼气，放下捂耳的手，刚要应刘嫂，下一秒，耳边忽然又进他的烂话，笑声也很烂：“可老公很想被你日啊，日到爆。这个词儿够礼貌么？”

        “你……”

        光着的脚丫用力踩他的棉拖，她狠声但只能小小音量：“老公公！”

        温声移开视线。

        温声被的向上直窜，呀了声，颤着声音骂他，小脑袋瓜摇的呼呼的：“不不不不行！当着她的面不行不行，我不出来。”

        他不允许。

        想要她。

        两人的眼神像动的水波，潆潆洄洄，空气静而弱。

        “宝宝的眼睛很亮很漂亮，是我见过最特别的眼睛，以后多看看我，好不好？”

        “哐”

        他笑，腔震颤发出质感沙沙的声音，混着热息，似房中，无声缓的钟摆，无形中抚平了她心里突起的局促。

        门外的刘嫂还在零碎吩咐，温声一个机灵，没来得及多想，伸手去扒路泊汀的衣服，想从下面钻进去，很急但只能瓮声瓮气地喊他：“快！快救救救救我呀！”

        看她一副上吓得要死还要一个劲儿躲他怀里的纠结样。

        暗示十足。

        “小路走没走呀，没听见他的声音，今天看到他好像又瘦了些，这孩子这段时间是不是没好好吃饭，哎哟这么大的个子不好好吃饭怎么能行，阿声呐，我明早煮点补食，你记得给哥哥带过去啊……”

        温声懵着眼，想让他正常点，下一瞬，就见他交错手臂脱了上的衣服，快速铺到桌上，再次搂上她的腰，圈紧抱起，又推倒。

        路泊汀拢起她的细颈，拉近，低额与仰面，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却将亲未亲，他能看清她脸上纤毫的小绒，肤莹白透，在光下，有种婴儿不落浮尘的绵腻。

        门里门外，靡秽盖过蔼声。

        因为冬天她的手总是得冻疮

        温声奔溃，闷着声儿啊啊啊大叫，捶了他口一拳，又接着急忙捂住耳朵，只是担心漏掉刘嫂的吩咐，又不想听他不要脸的痞话，捂着耳朵的手只能时松时紧。

        表情看上去还正常，是闭嘴的模样。

        温声你上怎么总是臭臭的？

        三连问，温柔又缠绵，她险些被绕进去。

        路泊汀阖了眸，转为以往不讲理的笑谑，没事儿人似的闲闲了声口哨，很不客气地拍掉她的手：“叫声老公再说。”

        她在自己的房间还当着他的面没穿衣服！！！

        她皱着鼻子糊糊：“就是…就是不行！”

        但她的眼睛习惯躲开他，躲开任何人，明艳的琉璃那层玉面一样细的荧光，总是被她暗自掐灭。

        “呵。”他被逗笑，放松的姿态靠向椅背，手腕搭在她的腰侧，又环住她的腰线，向下突然回落，膝盖同时轻轻一，正好抵到她的屁、她的口……

        动作强势暴。

        门外刘嫂还在絮叨——

        眨眼间，她被他压上书桌，背蹭着他的衣服，窸窣的麻，有种静电的和热。

        “咚咚咚”

        “宝宝不想我吗，不想让我舒服吗，难不想看，你是怎么任意摆布直到全占有我吗？”

        爽死啊。

        尾音拖长，带着小狗摇尾巴的祈求。

        简直就是野狗！疯狗！

        你别看我……

        砰-砰-砰

        心声也跟着不听话地乱蹦起来。

        耳边一空，路泊汀拉下她的一只手，凑近，盯着她乱瞟的眼睛，俊脸微哂，嗓音清晰撩人得很：“宝宝今晚日坏我好不好……”嘬了记她红红又溜的耳尖，“Please——”

        他挑起眼梢明知故问：“不出来什么？”

        她没穿衣服！

        路泊汀坐直，抱着她靠回座椅，又在桌前很无聊地转了一圈，修长手指逗猫似的摸着她的下巴。

        “O-K。”

        她在自己的房间没穿衣服！！

        话音刚落，门被敲响，是刘嫂：“阿声开门，我给你煮了乌鸡汤，趁热喝完明早又要下雪了，这两天得注意保别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