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腻的。”

        黑鹭翻到床边挨着白鹭：“哥，你干嘛去？”

        白鹭沉默半晌，才缓缓回他：“……黑鹭，一尾是只果蝠。”

        “哥，”黑鹭又不依不饶地贴上去，温热的躯贴住白鹭的后背，他拉过白鹭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但我真的好饿，你摸摸你摸摸，我肚子是不是饿瘪了。”

        白鹭就把他的手摆好回被窝，又掖了掖黑鹭颈侧两个被角，伸手掸开黑鹭脸上粘着的发丝，轻轻抚过他的侧脸：“没事，我起床了，你睡吧。”

        白鹭：“……”

        他肚子上有一层结实的腹肌的，但黑鹭现在没用力，白鹭被他拉着把手贴上去，只能摸到肌肉之间浅浅的沟壑和的肚。黑鹭深一口气，那个肚子就往里凹进去了，他憋着这口气说话，听起来气若游丝的：“哥……我真……瘪了……”

        一夜好眠安睡，翌日清晨时分，因为生物钟的缘故白鹭已经清醒了，他拉开黑鹭仍搭在他腰间的手臂坐起，停顿了两秒便打算下床洗漱去。

        黑鹭还在睡，白鹭的动作便放得很轻，但或许是边温度的离去，黑鹭还是迷迷蒙蒙地半醒了，伸着胳膊在床上摸索了一会儿，嘴里糊糊地喊：“……哥？”

        白鹭报以熟悉的两个字，连音调都没变：“不行。”

        黑鹭便又沉沉地睡去了，这回他很安静地待在这个小小的被窝里。白鹭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他几秒，接着才悄声走出门，把房门小心地掩上了。

        白鹭站起回瞥他一眼，声音还是平淡无波的，又好像带一点无奈：“不是饿吗？去给你下面条。”

        房内又变得黑沉沉、静悄悄的，守住床上黑鹭此刻的美梦。

        只是下一把清汤面还是很快的，已经十一点多了，白鹭就没下多少，只下了一小把挂面让黑鹭垫垫肚子。说是清汤面，其实里他还卧了一个，又切了点菜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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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鹭据理力争：“不光是我想吃的哥，金刚狼说他也饿了，我陪他吃一点行不？”

        他是睡着了，但白鹭艰难地低看一眼被黑鹭像八爪鱼一样结结实实缠着的自己，他努力把胳膊从黑鹭手臂的禁锢里抽出来，又把他胳膊往下挪了挪搭在自己腰间，然后才轻轻揽住自己的弟弟，闭上眼也进入沉沉的梦乡。

        黑鹭悻悻地噤声片刻，又很快继续磨他哥：“哥，弟弟不能吃夜宵，那男朋友可以吗？”

        热腾腾的汤面只二十来分钟就被白鹭端上了餐桌，黑鹭拖过碗捞了一筷子，唏哩呼噜地了一嘴。他吃得好香，脑袋埋在碗里大快朵颐，安静的室内只亮着这一盏餐厅的灯，伴着他吃面的声音。

        白鹭就坐在餐桌另一边，默默地看着黑鹭吃面，氤氲的白色热气朦胧了他的视线，白鹭的目光淡淡的，又好像有一点幽远。黑鹭吃面间隙偶然瞥见一眼，他低下咬掉筷子上戳着的半个，在面条的香气和美味里模模糊糊地想，好温柔哦，今天的哥哥。

        黑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那一尾呢哥，我怎么听着一尾说他也想吃烤肉了？”

        黑鹭想着自己明明刚才还亢奋得不行，怎么现在就这么困了。但他睡在白鹭的床上、盖着白鹭的被子、边也贴着白鹭，这样熟悉又让他安心的气息包裹着他，他只觉得自己好像才闭上眼，立刻就陷入了美梦之中。

        白鹭轻轻叹了口气，他抽手回来掀开被子，翻下了床。

        白鹭冷笑一声，懒得继续和他瞎扯，干脆翻了个背对着黑鹭：“梦可以。”

        ＊

        吃过面之后他自觉去把碗刷了，又在白鹭的监督下乖乖刷牙，折腾了这么一通再躺上床的时候，两个人确实都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