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说不许睡,可是他太累了,他珍视的东西全都失去了,或许当初把龙收在门下就是一个错误,他本该一个人徘徊在各大家族的利益纷争之外,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
蒸腾的水汽迷了他的眼,暧昧的水声和撞击声纠缠,血河哭求着让龙轻点儿,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冲撞。
下第一场雪的时候,血河病倒了,烧了两天三夜。
血河痛苦地皱着眉。他不是怕疼的人,但是太疼了,疼到四肢失去知觉,疼到心尖发颤。
血家跟龙家针锋相对,他当初收留龙的确有给血家添乱的心思在里面。
“啊哈……龙……求你……”
“你杀了我。”血河眼中泪脸色苍白地看着龙,“杀了我吧。”血河看着龙,细细地描摹龙的五官,他爱龙,爱到叛离血家,爱到抛弃骄傲,到来得到的只有无尽的折磨,他不后悔,只是觉得疲累,尽他那么舍不得。
龙暴怒地掐住血河的脖子,血河只是笑,龙愣神的一瞬,血河突然发力将龙压在下,他俯亲吻龙的。
那个时候他就知,他不再是龙的师傅。
他们何至于此啊。
他本就是血家的弃子,当初赶走龙也只是为了保护他,最后呢?龙还是卷入了世仇纷争,还是逃不过被血家追杀的命运。而如今,龙收拾了血家,自然也不会放过他,毕竟他上留着血家的血。
他利用龙给血家制造麻烦,也在危急时刻保护了他。或许他们可以两清了?但是他怎么甘心,怎么甘心就这样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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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刻意压低了声音,他的耳垂:“师尊,舒服吗?”
,他胡乱去,却好似不干净不完。他的脑子闪过无数珍藏的画面,他明白龙不再是他记忆里的样子了,他能感受到龙对他的恨意。
血河不愿在看,他放下一傲骨委于他,最后却还是只得了句“不过是发望的工”。他痛苦不堪,他是血家的叛徒也是龙的仇敌。这份痛苦折磨着他,日日夜夜。他觉得自己病了,又说不出哪里病了。
血河咙发干,撑着给自己倒了一杯水。颤抖着喝完,血河撑着桌子怅然若失。
龙守了两天三夜。
血家跟龙家的仇恨终究还是牵连到了龙。龙上狰狞的疤痕就是最好的证据。
他该说爱吗?可笑的,龙应当不会信的。罢了,这副躯伤痕累累,睡过去也好。
血河哭着,他再次怀疑自己的决定,得出的结论依然是他不得不那么。
“……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一甜尝到一点血腥味,血河别开猛的吐出一口血,突兀地笑起来,的疼痛带来异样的快感,他觉得畅快极了,脑沉重却轻飘飘的,像浮在云端一般。
东极海的气候实在是冷,血河觉得他又回到了那个下雪天,龙求他不要赶他走,他没有回。
龙肆无忌惮地进攻,血河逐渐失神,哭红了眼睛喊哑了嗓子也没能得到一丝怜惜。
血河闭上眼,也许这就是他的命运吧。
血河紧紧攥着龙前的衣料,眼底跃动着疯狂:“杀了我。”他像是濒死的鱼,微弱地挣扎。
血河闭上眼,浑透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可他又舍不得。
“血河,不许睡。”
过去的几十年他在痛苦和懊悔中度过,当他得知龙回到东极海时他十分高兴,他知龙安全了。
漉漉的,泪水很咸。
血家暗中派人刺杀他,他并不放在眼里,世家大族要面子,不会在明面上杀他,只会使些不入的手段让他不舒坦,他们记恨他救了龙。
血河再次醒来,还疼,手腕和脚腕上系着的不是铁链,是看不出材质的丝带,比锁链长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