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宁可不要再上大脑封闭术课,但看来我周围没有任何人会赞同,反正又不是他们的脑子要被斯内普翻个底朝天,我学会封闭大脑对他们有益无害,他们自然cui着我去办。所以既然非得学,比较而言,看过斯内普最痛苦的记忆之后这对我来说容易了一点,我开始理解他了。有些伤口是不会愈合的,再给我二十年,我大概也很难跟达力或者ma尔福成为朋友,但愿我三十多岁时不会变成他那种人。
斯内普没告诉我他为什么改变主意,回忆起他把我拽出冥想盆时那副样子,我完全想象不出莱姆斯和西里斯能用什么说服他继续教我,也许他们找了邓不利多吧。通知恢复上课的字条上,斯内普写着他不会回答任何无关提问,叫我自己去拆西里斯的礼物。我都把那个包裹忘到脑后了,看到这张字条我才起了好奇心,把它从箱子底下拖出来,发现里边是双面镜。现在我随时都可以跟西里斯聊天,不用再钻火炉冒险,这简直太赞了。
西里斯对我解释了那些梦境的潜在危险,跟斯内普说的差不多,但由他来解释,我能听得进去。我理解了将伏地魔挡在脑后的必要xing,但同时也提出如果将伏地魔的思想拒之门外,可能导致我们错过重要的情报。譬如上次,如果我们到天亮才发现罗恩的父亲,他肯定已经死了。西里斯严肃地告诉我凤凰社的每个人在加入时对自己承担的风险都有清晰的认知,分工合作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不能为了替他人分担而无谓地导致自己陷入困境。他说服了我,我同意尽我所能地学习这门讨厌的课程。
我们谈话的第一bu分到此告一段落,接下来,西里斯吞吞吐吐地告诉我,如果我从斯内普脑中看到某些“片段”,不要太过惊讶。他说得实在太han糊了,这对西里斯而言很罕见,他总是强调不能把孩子蒙在鼓里。我用他的话与他争辩,西里斯叹了口气,居然脸红了。
“好吧,你周围没人?试着别大叫,行么?”他烦躁地用没拿镜子的手扒拉黑色长发,“――我跟斯内普结婚了。”
我还是叫了,很大声,导致西莫掀开床帐察看情况,我只好把双面镜坐到屁gu底下,撒谎说自己又zuo噩梦了。然后我把双面镜揣兜里,拿着活点地图和隐形衣去了一间空教室,西里斯一直等着,我刚重新拿稳镜子,他就开始背他的腹稿。他告诉我他们的确有在上床,但这个婚姻只是为了医疗授权,不代表他们对彼此作出了任何承诺。因为我没及时回应,西里斯的脸色变得苍白,我花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在担心我会觉得他背叛了我,于是向他保证这是不可能的。他冒着被捕的危险赶到我shen边,为了保护我藏在山dong里吃老鼠肉过活,而我仅仅因为他选择的上床对象就否定他,那我成什么人了?
不过我的确花了些时间接受我的教父跟斯内普结婚了的事实,不guan他们怎么说,我认为婚姻是有意义的,代表着家庭和承诺。我没法想象自己跟斯内普成为家人,但看来我也没有发言权,斯内普的理由听上去很充分。为此我上课前咨询了赫min,她直接冲向图书馆,等中午我再见到她,她已经xiong有成竹,告诉我完全不是西里斯说的那么回事。不但心智正常的成年巫师可以授权任何其他心智正常的成年人为自己作出医疗决策,而且治疗师比起麻瓜医生有更大的决定权,所以关于医疗授权的魔法法律向来是冷僻的一支,从麻瓜社会引进后基本闲置。
赫min让我问问西里斯他们是否签署婚前协议,我照办了,得到的答复是斯内普准备了自己署名的协议,但西里斯没签。既然如此,斯内普也不是为了财产,那么他特地翻出这样一套压箱底的法律,以此为由骗西里斯跟自己结婚,还会出于什么目的呢?
“哦,这太简单了。”赫min说,但她看起来也很惊讶,“人们通常为什么想要结婚?”
“但如果不是别有用心,他为什么要编出医疗授权那套呢?”罗恩反驳,我点点tou,于是赫min怜悯地看着我俩。
“因为他想跟西里斯结婚,但他不认为西里斯也想,西里斯恨他。”她说,“记得罗恩的妈妈怎么说么?上次战争期间到chu1都有人在私奔,因为不这么zuo可能就再也没机会了,我猜斯内普可能也是这么想的。他希望自己死的时候西里斯是他丈夫,不guan他们是怎么结的婚。”
“他同样恨西里斯,他们恨不得杀了对方。”罗恩难以置信地说,“现在你告诉我他们其实相爱?你们觉得他们会上床么?”
会的。我没告诉他们关于西里斯xing生活的事,就算以我们三个的关系来说,那也太私人了。我也从没把自己在斯内普记忆里看到的东西告诉过任何人,我还没学会如何在将斯内普挡在外边的同时不反向入侵他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