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能穿上街的衣服！”他说，又好气又好笑。

        “不。”违抗命令的痛苦穿过西里斯的，他弯下腰，但没有松开手指，“……不，别傻事，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不好吗？我可以经常来看你，我会――”

        “我找到你的了。”他说。

        “我也是，亲爱的。”西里斯柔声说，“我会继续照看你的。对了，你的研究是关于什么？”

        西里斯怔住了，眼睛睁大，面颊上的血色开始失，斯内普抽回了自己的手。

        “离开。”斯内普说。

        “人们现在不穿这些上街了吗？”魅魔天真地问，斯内普终于忍不住笑了。

        “祝你好运。”西里斯说出这句话的方式，像是其后有千言万语，“我要走了。”

        “你是对的。”斯内普贴着他的肤说。

        魅魔眨眨眼，“我是对再来一轮没意见……”

        “布莱克是个常见的姓氏，但以星辰为名的传统只存在于家族的特定分支。”他解释，“你将重新成为人类，再也不会因为爱而别无选择了。我找到你了。”

        他询问的方式，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爱侣，在街上旁若无人地絮语。斯内普没法保持缄默，他不到。他想如果你遇到了另一个人，对他交托自己的心，那么他最好和我一样爱你。

        “活跃气氛嘛。”西里斯说，给自己换了一套装备。

        他们又耳鬓厮磨了一阵，然后站了起来，面对面，西里斯神情有些悲伤，但更多是轻松和坦然，魅魔比他更擅长应对离别。

，“为一项研究而不是另一个人类，我就觉得你是这个类型，那些专注、热情……证据或许比所有人都更能理解你。”

        就这样，西里斯・布莱克来到他面前，浅蓝色衬衫解开了第一粒纽扣，下摆在深色牛仔里，外边还套着一件黑色长风衣。斯内普愣着神，在他们周围，梦境空间第一次发生了变化。就像无形的手泼下一桶颜料，它们淌、混合，形成了霍格莫得的街，街角的枫树叶子都红着，天高云淡，是他最喜欢的秋季。斯内普无法想象比这更美的景象：西里斯缓步走来，阳光给他的肤和眼睛镀上温的色彩。

        他赤的躯上出现了丁字、丝衣和一双高跟鞋，三者都是鲜艳的火红色，还插着大蓬羽，斯内普惨叫一声捂住眼睛。

        他还以为自己已经知心碎的滋味。

        “我爱你。”斯内普说，那英俊的男人执起他的一只手，在手背印下一个吻。

        “答应我你会好好地去爱，比生命在我这里时过得更好。我知你比我更懂得该怎样生活。”斯内普紧闭双眼，无视西里斯不断重复的“不”再度下令：“离开我的梦境！”

        “请等一等。”他说，“你能不能……穿上衣服？”

        “我很确定人类就从来没穿过这种东西上街，别给我来这套你个混。”他命令，“换上正常人的衣服。”

        在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他宁可自己离开，而不是由斯内普下命令。斯内普当然会遵从他的意愿，只不过――

        传说要令自己复生，魅魔需蛊惑人类，令其找到自己生前所用的躯，以鲜血、泪水和吻来证明净化诅咒的爱意，献出生命以接续被切断的命脉。西里斯疯狂地摇，抓住他的肩膀，那么也许这个办法真的用。

        “对不起。”无人听闻的歉落在虚空中，“但这是我最后一次伤害你了，很快就会好的。”

        西里斯说，他是个专注的人，当魅魔降临时他索取的就只是。显然，他比他们当时以为的要更贪婪。

        魅魔迸发出一阵尖叫，拼命挣扎，但还是被不可抗拒的力量裹挟离去。阳光和色彩消散了，斯内普睁开眼，面对他空白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