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梦见,任何人。”卢平嗓音冷,如山崩塌前石块隆隆的摩碰撞,“如果邓不利多叫你对我摄神取念――不,他不会……至少不是在没有事先预告的情况下。而且即使你这么了我也能知,就算我阻止不了你。我受过训练。”
的压力使得狼人咳嗽起来,唾沫星子到斯内普脸上,他成功曲起膝盖给了斯内普一下,斯内普认为进一步加强杖尖的力量直至卢平彻底断气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随时能决定你不需要接着呼,或者更简单。”斯内普运刀般将魔杖从卢平下颌左角划到右角,出一声息,“给我实话,卢平。”
卢平爆发了,他的崩溃就像拉紧到极限的投石机线绳被砍断,斯内普抓魔杖的手被击到一侧,紧接着拳脚如落石般砸下。当他成功将卢平五花大绑,斯内普可以肯定自己的嘴破了,至少有两颗牙松动,右和左侧倒数第二肋骨也够呛。再度将卢平暴力撞到墙上是个糟糕的决策,他的为此发出尖锐的抗议,斯内普咽下痛呼,代之以啐去血沫,气吁吁地将魔杖回卢平。卢平完全忽略它,咆哮着奋力扭动,甚至像个输不起的小孩那样企图踢斯内普下。
“噢对了,你总是劳动大驾亲自把药送进我房间,西弗勒斯,而不是打发小灵去。我留意到了,只是你太高不可攀,我没敢把这想成友谊的暗示――现在想想,也许它的确不是?你是不是打扮过,嗯?端着一杯冒热气的药,因为得厉害走路小心翼翼,幻想着被扑倒在我的床或者办公桌――”
“你先请,西弗勒斯。”不均匀的呼破坏了卢平装模作样的轻松,“来,告诉我,当我像看着我没机会欣赏的真正的满月那样看着西里斯时,你更嫉妒谁?嫉妒我没有像你那样抓着高贵的自尊不放,能想怎么看他就怎么看?还是嫉妒他能得到我的目光?”
一段绳子绕住卢平的脖子,将他的咙像个面口袋般扎紧,卢平发出窒息的咯咯声。但除非斯内普当真勒死他,否则这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恨他。”卢平狺狺,“没错,他是我的朋友,我可以用命去救他。但既然他已经死了,他不回来对这个世界更好,他就是场灾难,没了他很多人都会更幸――”
几句话间,他的嗓音转入沉思,接着掺进怀疑,斯内普则分心嘲讽了一下邓不利多在这帮崇拜者眼中是怎样的圣人,不知当他们得知邓不利多留下的另一遗命是送波特男孩去死,又该作何感想。公布这一真相的诱惑力相当强,但眼下,他不需要卢平分心。
“对啊,我跟你站在一起,谁又能相信……”斯内普凑近卢平的耳朵,轻轻地说,“说‘不’的是那位自称是布莱克最好朋友的人?你挂在嘴边的为你变成阿尼玛格斯的恩情不再够了吗,卢平?还是说――”
狼人变得越来越从容,这就是斯内普正式决定杀掉这畜生的时候了,唯一能阻止斯内普的是他知这正合卢平心意,但他知实际上能让卢平痛不生的是什么。“你杀掉布莱克复活的理由是你还想继承他的愚蠢和自恋吗?”
“真……可悲啊……西弗勒……”桎梏消失,狼人落到墙角蜷成一团,猛烈地咳嗽着,再不掩饰嗓音中的恶毒,“那……那不是你这辈子唯一对自己诚实的一次吧?你宁愿西里斯活着……那样他就会是你救的,对不对?没人能再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你欠詹姆一条命,不我们亲吻了谁,你都可以趾高气扬地在我们面前走来走去……假装我们会因此崇拜你、爱上你……真可惜,你的美梦被我给毁了。”
“你想告诉我你说了‘是’吗,斯内普?”卢平缓缓(颤抖着)出结论,“别告诉我你也撒了谎,其实你梦见了西里斯,在他问你是否希望他回来时说了是。我可不会相信这种鬼话。”
生的情况下,判断谁是饲主有点困难啊,不是吗?”
“为-什-么?”斯内普将这个单词字母挨字母地砸向卢平,这不对,他应该是掌控局势的冷静残酷,而非困惑又怒不可遏。他应该继续陈述布莱克与卢平包括波特沆瀣一气的种种细节,直至彻底击垮卢平的防线,然而他不得不闭嘴,因为再吐一个字他可能都会尚未结束的对谈咆哮到人尽皆知。妈的,他甚至没想起用闭耳听。
“别撒谎,卢平,尤其是我刚刚才指出你在这方面有多低能。”斯内普纵绳子将卢平的骨骼勒出一声响,他的声线平了一些,但仍不够好――所有人,一个声音在他脑中吼叫,所有人中居然是卢平……“你以为没人注意到你那种令人作呕的眼神吗?我在尖叫棚屋就看清了,你能为了他犬舍里臭烘烘的半边位置杀人。你就跟只小狗一样摇着尾巴跟在他后面,眼巴巴等他施舍你一点爱――”斯内普截断语句,他的语调变得过于尖锐,暴了太多东西。
“怎么,你很介意吗?”
证据就是,卢平的挣扎突然停止了。
“至少不是被我自己毁了。”斯内普俯视那堆抽搐的肉,“你觉得呢,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