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普对视着,后者嘴角还噙了一丝报复的微笑。无形的东西在那两人之间交锋和反应,呼凝滞的片刻莱姆斯感觉自己的存在似乎有些多余。
“我以为我彻底没机会了。”莱姆斯继续,“我最想要的机会摆在我面前,但我因为不敢相信好消息放弃了。我不认为能得到第三次机会。”
“像个怨妇那样哭着吃醋不适合你,布莱克。”斯内普出牙齿,“你的房子归波特,里边的东西被弗莱奇偷光卖掉,你的小灵在霍格沃茨厨房干活,至于其他的……现在属于我。我猜你舍不得,这狼人虽说一钱不值,但屁还好用的――不过你也知吧?你在这儿干过他。有能耐就试试你能不能把我手里的东西抢回去。”
在莱姆斯最疯狂的梦魇里也没出现过这种剧本,他目瞪口呆,甚至顾不上被物化的羞耻和愤怒。西里斯习惯地摸了一下口袋,同时斯内普的手也抽搐了一下,幸而他们都没魔杖,但这不妨碍西里斯狂怒地大踏步走向斯内普,后者绷紧了,即便肉搏不是对手也肯定没打算退让。莱姆斯慢了半拍,只赶上拽住西里斯的左手腕――更特么像皂剧女主角了。
“他说了yes!”他使尽全力把西里斯拽得摇摇晃晃转了半个,分心想到现在听着像是斯内普答应了一个求婚,又咽下爆笑的冲动,“他发现你没有回去,又发现我撒了谎,是我没说yes,他问我为什么但我没法回答。”
这毫无疑问不该由莱姆斯讲述,即便斯内普在那个梦里的回答显而易见,西里斯能轻易推测出来,但在记忆中没有那个梦的西里斯面前挑明,也只能是斯内普一个人的权利。莱姆斯有点庆幸西里斯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眼下连与西里斯对视都显得那么容易,至少比理清他们三人之间的狗屁烂事容易得多。他本没想过自己跟斯内普算什么,绝非情人,但与普通的打炮间又多了点东西,像是本该运转顺畅的齿轮间卡了石块。
西里斯,永远是西里斯,将事情搅得一塌糊涂。他与斯内普毕业十数年后于霍格沃茨的重逢是在逃亡西里斯的威胁下,张力那时起便存在于两人之间,存在于斯内普递来药剂的修长手指和薄吐出的残酷玩笑。然后水落石出,西里斯与斯内普的针锋相对因之现,而莱姆斯拒绝出任何选择。他不可能(再次)抛下西里斯,在尖叫棚屋拉起伤痕累累的老友那刻,他就接受了自己必须为此放弃的所有。急促刺耳的乐章在他们每次共一室时演奏,然后西里斯死了,琴弦猝然绷断,两截断茬彼此躲避、背而行。
再后来,斯内普一再出莱姆斯以为他绝不会的事,而莱姆斯也给出了意外一击。他们忽然发现自己与对方被迫站在同一个西里斯形状的大两旁,太痛太冷了,谁都不知填补的方法。
“要我说,你真该改改应付不好回答的问题的方式。”莱姆斯的伪装显然不像他希望的那么好,西里斯嘴角上扬,愤怒难以为继,“幸亏霍格沃茨的功课都那么简单,否则你教不了几个月课就要去阿兹卡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