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斯维尔，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不，就三个，你只需要再回答我三个问题，用是或不是来回答就行。之后我就不会再提这件谋杀案了。”

        “你认识真正策划红衣主教谋杀案的人？”

        斯维尔说了很多，但就像上次一样，解答一个疑问同时抛出更多的疑问。

        “不会的。你忘了？我已将我的弱点交由给你，你随时可以抹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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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奥到底没有吃下去，这块长得像黑炭的甘草糖被他丢回给斯维尔，“华盛顿？我们乘坐的这艘游轮目的地就是美国首都华盛顿。而现下又这么刚刚好，发生一起美国红衣主教谋杀案，还故意闹得这么大。这么说，在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个人就是你？我不明白，这么有什么好？”

时间是在早上九点零十分，而克特是在九点二十九分被抓到。据媒报的文字以及图片，这二十分钟内，足够克特逃跑或者理尸，但他没有，反而拿着杀人凶，就坐在死者旁边，等着警察来。疑点二：媒竟比警察先一步到达命案现场。不然如何解释媒比警局还要早公布，那些几乎贴着麦克里·尔和爱德华·克特拍的命案现场的照片。疑点三：在爱德华·克特入狱的当天，就有辩护律师公开声明，阐述爱德华·克特的杀人动机，是替他的十四岁的妹妹安娜·克特报仇，并爆料安娜·克特曾遭受红衣主教麦里克·尔的多次侵犯，最终导致她吞枪自杀。随后媒们也曝光了关于红衣主教麦里克·尔的丑闻，在他长达四十多年的职业生涯里，先后猥亵，侵犯数十名幼童，其中不包括指挥幼童拍摄儿童色情片，殴打少年等等。”

        迪奥仅能从现有的信息推断，然而信息实在是少的可怜，他本理不出绪。

        “我也知您是什么意思，这起谋杀案的确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不过不止您说的这些。您应该把眼界放宽些，比如英国之外，比如谋杀案的发生所在地——美国首都——华盛顿特区。”

        “现在的天主教就是一个装作圣母的娼，而我们所的不过是引导普罗大众揭开那层遮羞布。”

        斯维尔有心现在就结束对话，但看迪奥不依不饶的态度，他还是妥协了。

        “那个人，是不是在华盛顿？”

        “不必如此试探我。你知的，我不会离开你，这是我对你的承诺。”男人抱住少年，在他后，是无数被开膛破肚的尸。

        “告诉我，红衣主教谋杀案是否与我有关？”

        这次斯维尔没有立回答，他站起，两手撑在桌子上，上半慢慢朝迪奥靠近，直到那颗红宝石倒映出他的面容。

        “祂说你会背叛我，就像祂们一样。”金发金眸的少年任由男人将他抱起。

        只回答三个问题，以对方现在能掌握到的信息，又能问出多少。斯维尔不无傲慢的想。

        “您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也属于未成年，迪奥默默端起红茶喝了一口，努力压下胃里几翻腾作呕的冲动。

        尽迪奥已经看过好几遍媒关于麦里克·尔的丑闻报，但念到最后，迪奥还是忍不住直犯恶心。

        斯维尔见迪奥不领情，还丢回给他也不恼，自己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嗯嗯～猜错了。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当幕后黑手。”斯维尔很喜欢吃甘草糖，连带着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您说的我都明白。”斯维尔递给迪奥一块甘草糖，被迪奥嫌弃躲开，“我知您不喜欢吃甜，这个是咸的，吃吃看，说不定胃里会好受点。”

        “是。”

        斯维尔叫来守在不远的保镖，给他拿来几份最新的美国报纸，“您看，神父克里斯·肖恩被控告三项猥亵幼童罪。神父格里芬·艾尔肯涉嫌私下发表种族歧视言论。主教奥布里·罗斯违规收受当地黑手党贿赂等等，这些新闻或多或少都刊登在报纸上不怎么起眼，但有心人一眼就能发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