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尘并不需要睡觉,他长眠在戒指里太久,有一段时间甚至对沉睡感到厌恶,为了解闷,他很喜欢默默观察萧炎和他边的环境。他其实比起萧炎以为的,更了解自己的徒弟,所以在很早很早之前他就模模糊糊看出了某个少年的心动,不知从哪个刹那起始,看向那少年的某一瞬间,他也忽然如万蝶振翅,心声澎湃。
他徒弟原来这么会油嘴吗?为什么以前都没注意?
“啊啊啊啊啊老师!!”
“……”
在药尘鼓励又慈祥的目光中,萧炎支吾了一下,“就是用……嗯,那个。”
萧炎小鸡啄米一样点,仿佛答应下来的是什么好事儿,“好好好,老师只要待在我边,一天打我三顿都行,我直接把屁./送给您。”
屋内的屏障被这兴奋的一嗓子叫得仿佛都颤了两下。
药尘正沉浸于心莫名的感伤时,肩靠着的人突然糊糊地出声:
趴在床上的少年红着脸吐了吐,“不敢不敢。”
“老师你……”
萧炎低落着眉眼点点,装模作样叹了口气,“是很累,要不老师亲我一下,我就舒坦多了。”
“好啊你,现在都敢调戏老师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出来,好像那个半个时辰前,还咬牙发着狠吃他老师东西的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情窦初开说不上,但跟份确确实实是自己长辈的人表白,萧炎还是把话委婉了八个度才说出来。
上登时挨了一个暴栗。
“我觉得我分得清。”
“……”
“行了,好不容易重要的事都结束了,你好好休息几天,这段时间太累了。”
“老师你好香。”
药尘轻轻拍他,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再躺在他侧:“说说看怎么分的?”
“闭嘴,睡觉。”
药尘努力克制翻白眼的冲动,把原来想好的回应改成了更保守的版本:“你以后乖点的话,为师可以考虑一下。”
窗内窗外人声俱寂,唯月光朗然。
药尘僵了一下,沉默了许久反问:“萧炎,你分得清依赖和情爱吗?”
“……”
萧炎连忙一指挡住嘴表示自己不敢再说,埋在老师的怀里:“不说了不说了,睡觉睡觉。”
因为最后一句话应景地想起刚才的种种疯狂,药尘按下心泛起的诡异感觉,顺手拍了一下倒霉孩子的屁./。
。”
药尘一挥手,灯瞬间全熄灭下来。青烟一缕缕的升腾至半空。两个人相靠着躺在床上,心都泛起甜蜜的暧昧来。
药尘忍无可忍:“再揍你一顿给你松松骨如何?”
何止是萧炎轻松,药尘亦是有太久太久的时光,没有这样内心宁静过了。听着肩的呼,如此美好的一瞬间,似镜花水月般令人只敢远观,仿佛一即灭。
“又鬼叫什么?提前说清楚,你要是再干混账事,我可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