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通往这里的路早就被太宰治封锁过,可是这里依然存在着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在没有电灯的漆黑楼层中,阴影覆盖着视野能够目睹的所有区域。而在那片阴影中,存在着两他人的呼。
可是就算这样,苦恼也确确实实存在着。
跪伏在织田作之助双间的首领并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去回,只是用平时发布命令时那般冷淡的语气对背后的阴影说话。
“出来吧,中也……还有敦君。”
“嗯,谢谢。”他轻声对织田作之助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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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保证自己命的杀手锏。”
为了朋友到这种地步?忍不住会生出这种疑问也是可以理解的事。偶尔也曾经在认识的人那里听到“缺乏常识”这种不明所以的评价,可是就算是被这样评价的人也明白太宰治的举动是绝对的异常。
太宰治的表情实在看不出是放心还是不放心,像是不知在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一样,青年低下用嘴亲了亲织田作之助的阴。他了淋淋的下,掩饰般地对织田作之助微笑着。“……这样啊。那个杀手锏是对付什么的杀手锏呢?”
“其实最开始是想过拜托太宰在LUPIN帮我口交的,不过最后还是算了。”织田作之助用平淡的声音说。
为了能够回应,太宰暂时吐出了口中的阴。在吐出去的时候,他下意识用尖了嘴角勾在织田作上的涎水。
而且说是劝诱,其实更该说是下套,无数次救织田作之助于危难之中的第六感是这么说的……他会经由那个任务加入港口黑手党、受太宰治本人的庇护从一开始就在这个青年的谋算之中。太宰治在他上或许谋求的只是作为替的感情价值,但是作为被迫成为替的那个对象总要为自己未来的安危而考虑。
因为欠下的大人情而接下暗杀某位准干中的边缘人物,却在任务完成前夕被埋伏个正着。虽然最终完成了任务也还上了人情,可是却为了抵消与黑手党敌对的麻烦被诱劝成为了黑手党的一员。织田作之助一直在为此苦恼着。
这倒也不是假话,毕竟他确实很好奇面对这种要求那个青年是否还能说出“如果是你的话就可以”这类承诺。可在真的出这种事之前,织田作之助却有种预感――如果他当真非要这么不可的话太宰大抵最后还是会勉强自己应下。
同样如往常一样,中原中也和中岛敦对背对着他们二人的太宰治单膝跪下。
“……首领。”
如果把这些苦恼发到黑手党的内网络中诉说,织田作之助大概会被带着酸楚和嫉恨的留言浪攀咬到一小手指都浮不出水面――被首领本人亲自劝说进黑手党,还一步登天成为了横滨第二有权势的人物,对于其他人而言大概是天生中彩票一样的惊喜。倘若还能将那位高高在上的首领当用的,那就是即使在梦时都会觉得虚假的妄想了。
如果非要说那苦恼的来源――那么也只能说是他的直觉:对于在太宰治在隐藏着什么的、以及“那一天的劝诱是蓄意为之”的直觉。
太宰治重复着那个词:“……命?”
那条唾形成的细长丝线被刮断,落在了太宰治那黑色大衣上,怎么看都极为显眼。
随后响起来的是轻轻的脚步声。在这间灯光昏黄的首领办公室里、在这个没有人说话的寂静夜晚中,那两声缓慢的脚步听起来格外刺耳。
紊乱的、急促的,甚至是痉挛着的。那并不是出于情,也并非出于痛苦,而是因重视之人为如此对待的愤怒和杀意。
打耳光、被亲吻、被要求口交――明明违逆他的心意、待他的感情和到了这种近乎羞辱的地步,可是这位黑手党首领还会给出顺从到不可思议的回答。
“不必谢,”织田作之助说,“暂时没有去那么只是将这个当‘杀手锏’而已,下一次和你去LUPIN的时候或许就会拜托你了吧。那个是最终手段,没有必要是不会动用的,放心好了。”
而太宰治显然也很清楚究竟是谁有能力在他的封锁中突破那些绝大多数人都无法通行的隘口。
“命。”织田作之助说。他将视线转向首领办公室的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