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也是一样。
“所以太宰先生才心甘情愿被织田先生……吗?”
“……可是我实在无法认同。”中岛敦抗拒地低声说。
中岛敦转向折角的脚步顿住了。
他沉重地点了点。
太宰治没有给出明确的回答,像是默认了一样。
“凡事不要光看表面哦,敦君。织田作本来应该拥有更光明的未来,远要比呆在黑手党更合乎他心意的、让人羡慕的未来。”太宰治说。
“敦君大可以看着,我并不介意,”太宰治用平静的语气说,“但是不要妨碍我――可以吗?”
太宰治没有再说话,只是抬起手举到耳边。这是谈话已经结束,要中岛敦回归自己所属的别动队的意思。中岛敦抿了抿,对太宰治弯下腰鞠了一躬,转向长廊的折角走去。
太宰治无法给出那个答案。他也抗拒着那个答案。
少年探求的答案。“是……太宰先生把织田作先生的未来夺走了吗?”
可是一个漆黑的人影却早已无声无息地靠在了墙边。
中岛敦被太宰治笃定的话搞糊涂了。太宰治注意到少年的视线正在从背后悄悄窥视着镜子里的自己。
“织田……先生?”
“或许吧。”他只是说。
可正如飞蛾会扑向火焰,如今的太宰治也无法自制地追求着名为织田作之助的存在。
太宰治并不意外中岛敦给出的答案。
“……我知了,太宰先生。”
然而人会追求幸福是本能反应,是生物的天然追求。对于本就一无所有之人,这额外的望反而要比常人要更难以抑制,哪怕那个人是以自控力见长的太宰治。有时候他也会觉得自己是一张被投入烈火的,单薄的纸,很快就要被这过分的、异常的快乐烧成灰烬。
si m i s h u wu. c o m
用常人的逻辑理解着太宰治话语的少年得出了常人会有的结论。夺走重要之人的重要之物,并因此即使被仇恨和迫害,所以无论被怎么对待都甘之如殆――在太宰治的诱导下,中岛敦的脑海里罗织出了这样的故事。
少年的脸上显现出了理解的神情,只是不认同却依然没有退却。自己尊敬着的首领和老师被他人那样对待实在难以视而不见,太宰治也早已预料到了这一点。但是没有关系,只要中岛敦的杀意消退,他的目的就已经达成了。
哎呀,果然是因为一直忍耐着不去见织田作,简直像是寸止一样嘛。太宰治苦中作乐地想。
这是来自师长的训诫,也是来自首领的要求。理解了这一点之后,中岛敦上的杀意终于完全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