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望。
“继续。”织田作之助的声音有些喑哑。
“是指哪一边?”太宰治故意问。
织田作之助暴地扯住太宰治的发,将那个茸茸的脑袋从自己下拿开,用行动代替了自己的回答。
“痛痛痛痛痛――我知了啦。”太宰治抱怨了一句,“关于世界真相的那个话题吧。”
青年叹了口气,终于重新正襟危坐着用正经的语气说:“世界上存在很多个世界,某个作为真正现实的主世界,以及众多作为可能而存在着的虚假世界。织田作,我们现今所的这个世界正是那个现实所衍生出来的、不存在的虚假之一。”太宰治轻松地加了一句:“不过要注意。这是只有两个人可以知的事实,一旦被第三个人知晓我们所的这个世界就会加速崩溃――现在已经有两个人知了哦。”
太宰治口中所吐出来的话语,是近乎于小说设定一般天方夜谭的东西。可是太宰治的口气确实笃定的、甚至是有感染力的。
“在那个作为现实的世界中――你和我是朋友。”他说。
织田作之助下意识在太宰治所说为真的基础上考虑起现下的事来。“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世界的‘我’是个不杀人的小说家吗。”
这实在是个很难相信的事,至少现在的织田作之助想象不到自己会选择放下自己的老伙计们,转而拿起枪的可能。
“……还不是,不过如果是织田作的话,一定能够到的吧。”
还不是?织田作之助注意到了太宰治的用词。某个答案清晰地浮现出来。那是太宰治不愿意说出来的句子。
“可是‘我’死了,在能够到之前。”织田作之助慢慢地说出了那句本来应该说出的话,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宰治的脸。
“所以太宰你想改变那个结局――‘在最开始有尝试掩饰’,‘在几年前也一度有能够隐瞒过我的信心’,‘直到现在再也没有办法忍耐下去,所以最终还是改变了预定’,”他重复着太宰治在之前说的话,“写小说对于那个世界的我很重要。为了让我不会在那之前就死去,你在几年前得到记忆后好了规划,为此决定不再与我结识成为朋友。我们本应该在那之前就结识并且成为友人,是这样没错吧?你之前说过你不是为了黑手党或是权力地位而窃取首领的位置的――这也是为了救我吗?”
太宰治没有反驳。织田作之助把他的默不作声当了承认。
一难言的冲动和感情让织田作之助握紧了拳。如果是常人在听闻某个人为了自己而进行了如此高尚的牺牲,大抵会为此感动和愧疚吧。但是织田作之助此刻却不曾拥有这种常人的情感。
他继续将自己的推论说了下去:“可是你却发现这个世界的我从来没有想过写小说,也就是那个目标绝对不可能实现。所以你才放弃了,并且来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