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太宰治最近总是这样私下称呼织田作之助。
第一次在听到青年嘴里吐出这个称号时,织田作之助甚至下意识左右环顾了一下四周,试图从这间首领办公室里逮出第三个人来。
可是没有,除了他和太宰治以外什么人也没有。
“怎么了吗?主人?”
太宰治故意盯着织田作之助的眼睛再次用重音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咀嚼了一遍那两个字。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跪在织田作之助脚下亲吻男人的手指,瞧上去倒像是下属在对上司宣誓效忠。于是织田作之助又回忆了一遍自己有没有在不记得的时候谋权篡位过。
回答是没有。那么似乎也只能这么理解了――“是为了调教自己而特意zuo的吗。”
“是哦。因为您说过的嘛,想要让我成为您的所有物。”
太宰治所使用的词汇也从亲昵的言辞换成了更加疏远的敬语,那是社会地位更低的人对主宰自己生杀大权的上位者使用的恭谨词汇。不知dao为什么织田作之助隐约为此感到不适――但是他没有办法反驳太宰治所说的那句话。
“想要太宰治成为他的所有物”,这是织田作之助之前亲口对太宰治说出的话,是为了自保而写就的策略,就算在知晓了太宰治为何对他优待的现在织田作之助也会判断这确实是有必要的。
……可是果然还是让人不快。
话虽如此,但是织田作之助并没有想到过这个青年会zuo到这个地步。哪怕愿意被他杀死、哪怕愿意为他活下来、哪怕愿意为他献出自己的尊严雌伏于下,可是自愿为人所有的意义还是不一样的。
作为一个人变成他人的所有物,是等同于舍弃自己人生的行为。舍弃自己的人权和尊严,将自己的人格变成装饰品、摆件或者说物品,直白来说就是这样强迫xing的措施。即使让织田作之助自己来评价也会说“有点糟糕”。
而太宰治正在自愿地舍弃自己的人生。
被嘴chun轻柔包裹住的指腹被she2尖轻轻tian舐着,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再次重复了一遍:“主人。”
仿佛是在宣誓决心一般的文字,织田作之助低tou俯视着跪伏着的青年,理解了对方的心意。
“为什么非要zuo到这个地步不可?”他突然问。
太宰治为此lou出了一个轻巧的笑容,像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羽mao一样。“因为我的人生是无足轻重之物,哪天被我丢进垃圾桶里也不很正常。如果织田作你想要把它回收拿走的话,就算送给你也没有关系――我是这么想的。”
太宰治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再次将称呼换回了“织田作”,这意味着他是以织田作的友人这个shen份在说话,而不是站在一介所有物的立场。
这是不在乎自己人生的人才会说出来的话语。
“哎呀,糟糕了呢!”在说过这句话之后,太宰治发出了zuo作到叫人皱眉的叫喊声,“竟然直呼主人的名字,这可是大不敬……!区区一介xing爱用juzuo出这种大逆不dao的事,果然应该好好惩戒一番才是。”
青年用双手握住了织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