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我是鹫儿啊……”
她眉眼间净是冷漠,可她是朱衣卫左使,是最好的杀手,师傅若执意伪装,又怎会让他发现破绽。
但没关系,他那日既能从邀月寺的那堆灰烬里扒出“尸骨”来,也能叫师傅认了他。
对师傅的耐心,他向来都是最多的。
“侯爷……”
“你先送鸿胪寺卿回朝,就说我带了御医看顾梧国礼王,以免和谈生变。”
他同朱殷落在安国队伍的最后,叮嘱dao。
“侯爷,尊上她……”
朱殷刚想开口,就被李同光一个眼神制止。刚刚的确是他有欠考虑,师傅既开口称自己为梧国郡主,又怎会在那个场面下认下他。他没办法说服自己现在让师傅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他得留下,哪怕她现在不认他。
五年了,师傅定是有难言之隐,那日他若不是拦着她,若是陪着她去,他也不会同师傅分开五年。
师傅肯定是受伤了,又同他生气,才不来见他的。
山不就我,我便去就山。
在六dao堂和梧国护卫们杀人的目光下,李同光去而复返。
“既礼王受着伤不方便见本侯,本侯也不强人所难,便在此chu1候着,礼王什么时候醒了,本侯什么时候见。”
梧国既来此是和谈相救梧帝,明面上怎么好冷着引进使,连个主事人都不现shen。
任如意再次出现时,李同光仍像刚刚见面那般,像个久未见主人的可怜小狗。
眼巴巴地看着如意。
“郡主……安好?”
“这长庆侯什么意思,才见过郡主一面,这左右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什么安不安好的,咱们郡主好得很!”
孙朗在门口嘀嘀咕咕的,如意、李同光、六dao堂众人都耳目皆明,无论哪个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于十三都想冲上去捂他的嘴,这没眼力见的,李同光那斯哪里是在问郡主这个shen份,人家在问人师傅这些年过得可好。
“多谢长庆侯挂怀,自是一切都好。”
任如意脸上还是有笑,但那是对陌生人关心时礼节xing地笑。
若换在除师傅外的任何人shen上,他都难有好颜色。可无论是李同光还是鹫儿,永远都不会对她有任何的不虞。他像是察觉不到她表情和语气上的疏离,抱拳笑dao:
“方才多有冒犯,实是郡主太像我的一位故人,那位故人是待我最好的人,故而情难自持,还望郡主……恕罪。”
情难自持,听听,这是对敌国郡主该用的词吗?
这简直司ma昭之心,路人皆知。
“长庆侯慎言。”
宁远舟在一旁听得鬼冒火,若目光能作刀,只怕李同光要被他凌迟了。
作为梧国郡主看到安国侯爷面上带笑的关心,总不好对人呵斥,而作为任辛,她更不可能对着每晚潜进废墟,亲手挖自己“遗骨”的徒弟置气。
她伪装成梧国郡主前,曾让于十三将他们六dao堂关于长庆侯的情报悉数查阅过,那个在战场上于层层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