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前方很久,方才那一幕好像定格在那里,邵群的焦急跟心疼全写在脸上,对李程秀小心翼翼,李程秀为了邵群连命都不要了。
那他呢?
视线里的人离开了他才敢动,眼前发黑,直接倒在地上,后背上一片血红。
天色已大亮,脏污的白色mao衣早已染成通红的颜色,在后背铺展开,像盛开的一大片、颜色艳丽的彼岸花。
黎朔跟着善后,待他发现不对劲时,赵锦辛已意识不清了,失血过多加上jing1神紧绷了这么长时间,他再也支撑不住。
“锦辛…”
“锦辛,别睡,不能睡!”
“黎叔叔…”
“锦辛,能听到我说话是吗?”黎朔拿出生平所有的冷静,脱了他的衣服,后背上横贯的深长裂痕跟划在他心坎上一般,liu动的红色深深刺痛了他的双眼,痛得模糊不清,呼xi难以维持,伤口血liu不止,gen本止不住。
那dao伤横贯他的背,深可见骨…
他们来的时候只叫了一辆救护车,现在那辆车上的是邵群跟李程秀,再叫一辆车肯定来不及了,他们只能坐警车去最近的医院。
“有凝血酶是不是,我这就帮你拿出来,在哪儿,我,我找不到…”黎朔几yu落泪,从没有见过人可以就这么多血。
“没用的。”凝血酶他没带,即使带了,也没用了…
黎朔ca干净手,又脱了自己的衬衣紧紧压住他的伤口,那血立刻浸shi他的白色衬衣,彻底成了一件血衣。
“锦辛,你跟我说说话。”赵锦辛趴在他怀里,一动不动,手臂耷拉在座位下面,因为失血过多,脸颊、嘴chun泛起苍白的颜色,胳膊冰凉,整个人的人气好像在慢慢liu失,这不是什么好兆tou。
黎朔不敢晃动他,只能紧紧压着他的后背,他忍不住想大叫,又不知dao该说什么,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声音,嗓子被扼住了一般难受。
“锦辛,你听见我说话吗?邵群送程秀去医院了,他不知dao你受了伤是不是,要不要我通知他?”
“别,别说…”他动了动手指,只感到无力和冷意,tou好晕,也很想睡,他不能让哥哥知dao,他是不是快死了…
不知dao什么时候睡着的,也不知dao什么时候醒的,他没有死,但是也好不了多少,意识沉沉之间,他被推来推去。
有很多人在耳边说话,他像被人捂住了耳朵,捂住了口鼻,哪里都不畅快。
在他睁眼的那一刻天旋地转,眼睛难受的睁不开。
“锦辛,锦辛,终于醒了!”黎朔趴在他床tou,眼底熬得通红,向来注重外表的他居然连胡子也没刮,整个人像老了好几岁,邋里邋遢。
“你是黎叔叔吗?”
两个人面对面趴着,这形象有点好笑,赵锦辛忍不住笑了,脸色好看了一些。
“是我,你睡了三天。”他语气轻柔,眼里有他熟悉的温柔。
三天,这么久吗?后背上阵阵刺痛,他不敢乱动。
“锦辛,饿不饿?我给你拿点粥。”黎朔依旧穿着那shen“破烂”衣裳,举手投足稳重优雅,丝毫没有受到外在邋遢的影响。
赵锦辛刚睡醒,加上之前失血过多,tou晕脑胀,后背feng了不知多少针,只能趴着,一口粥艰难咽下再无胃口。
“我哥,他知dao吗?你没告诉他吧?”
黎朔替他ca了ca嘴,又喂了口水,剩下的粥三两口吃了,速度很快。
“没有,他打过电话来,我骗他你累得睡着了,他没说什么。”
“李程秀怎么样了。”
黎朔在他情况稳定后去看了一眼,幸好他俩不在同一家医院,否则撞见是早晚的事儿。
“他没事了!”黎朔安wei他。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