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没有脚步声,赵锦辛如释重负,自己松了一口气。这样就好,寒暄已尽,一切回到该待的位置,是最好的再见方式。
他想再往前走几步时,腰shen一紧,有人在背后紧紧搂着他,肩膀沉重,有人把脑袋搁在他后颈上,腰上紧得他快不能呼xi,一gu久远的熟悉香味钻入他的鼻尖。
“你这是干什么,就算几年不见,你也不用这个样子吧,被人看到多不好?”赵锦辛微愣后心里一阵排斥。
“是你吗?锦辛,是不是?我没看错,也没弄错,锦辛,是你!”
低沉的嗓音颤栗轻柔,呼出的气息里有微微的nuan风,带着那令他作呕的香气chui进赵锦辛的pi肤里,他mao孔炸开,思绪如chao水般翻涌,心里涌入强烈的不适。
“放手!”语气森寒。
男人不仅没放开反而力气更大。
“邵群,松手,别叫我说第三遍。”他有些不耐烦,这人一上来二话不说抱着他算什么?
邵群,他从来没有这么喊过他,气急了叫声哥,然后咬他挠他。委屈了红着眼睛ruanruan地叫哥,然后跟他撒jiao。
开心了抱着他喊哥哥,桃花眼里总是有一簇光,有灵动的liu萤,邵群最爱看他对着自己笑。
现在这声冷冷的邵群,把他所有的幻想打碎,一脚把他踹进现实里。
“锦辛,乖宝儿,我找了你好久,好久,一直找不到你。”
“找我?找我干什么?我让你松手没听到吗?”赵锦辛先是冷笑后是气急,这人力气真大,他腰上不必说指定红了,那gu味dao越来越nong1,他的脑子快炸了。
“不,我一松手你就跑了!”
“不要欺负我哥,混dan!”闻星一下戏后看到赵锦辛被人勒住,顾不得去换衣服,穿着那shen长袍跑过来,怒气冲冲,对着邵群毫不客气的一拳揍过去。
邵群躲开了,赵锦辛趁机从他手里挣脱出来,甩甩手径自走了,闻星见一击不中,又补了好几拳,邵群左闪右避,拳tou挨不到他,但是锦辛也离他越来越远,他心里着急。
“哎呦…”闻星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痛苦的大叫,脸都白了。
赵锦辛走远了又跑回来,神色慌张,“怎么了?闻星,伤哪儿了?”
“Joon哥哥,他打我,呜…我肚子疼…”
闻星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哀嚎,邵群后退一步,双手缓缓放下,语气急切,“我,我没有打到他,锦辛…”
“啪…”那巴掌清亮响彻耳边,邵群懵了下。
“他还是个孩子,邵群,你那一拳tou下去什么样儿你自己不知dao吗?”
这边的动静闹得有点大,那个年轻人终于跑过来了,表情焦急关心,“群哥,怎么了?你脸…”
赵锦辛这才看清那人的脸,愣了下,连生气也忘了,那人也看到了他,lou出同样诧异的神色,“你,你好,我叫萧宁,你是,你是群哥的…”
赵锦辛没搭理他,看也没看他们一眼,扶起地上的闻星离开了,“我家闻星被人打了,我要带他去医院,萧导是吧,这几天把闻星的戏推了,再见!”
“锦辛…”
邵群rourou发麻的脸,想跟着追上去,看着那人走远,两个人亲密无间,心里钝痛,没想到再见时是这样的场景。
“群哥,那个人就是你弟弟?”
“嗯!”
萧宁早上把药忘了,让他送过来,接到李文逊的电话时,他像在zuo梦。
“邵群,我昨天在酒吧好像看到你弟了,我怕是眼花看错了,找了人去查,结果查到,他坐了昨天的飞机回来北京,我没看错,昨晚真的是他。”
“要不要我去帮你找?”
邵群再一抬tou时,那虚幻的影子逐渐清晰,“不用了,我已经看到他了…”
不是zuo梦,也不是幻想,是实实在在的人,悄无声息消失了三年,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没说上几句话,给了他一巴掌。
邵群rou着脸苦笑,隔着三年的时光,锦辛好像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漂亮动人。
那件风衣穿在他shen上更衬得他腰shen修长,好像瘦了,更结识了,记忆里的桃花眼闪着光,不再是温柔灵动,乃是冰雪寒霜。
shen上熟悉的香甜味dao消失不见,散发着另一种生人勿近的冷香,像入冬时的松雪气息,突如其来的砭人肌骨。
其实,他变了好多…
他是不是在怨恨自己,怨恨自己三年前zuo下的混账事,他可以解释,他有无数的话想说,也有无数的问题想问。
想问他为什么走得那样决绝,一点解释的机会也不给他。问他为什么不问清楚一走了之,为什么要把香山别墅卖了,为什么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不让自己找到他。
最最想问的是…为什么烧了玫瑰园…
锦辛消失的tou一年,他去了美国三次,一次比一次绝望,姑姑姑父的态度很奇怪,他们没有不见自己,但是一问到锦辛,他们缄默不语,只是让他离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