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在病房里,邵群见到那些花时心里也是抗拒的,但是李程秀那殷殷期盼的眼神他没忍心拒绝。
“程秀,谢谢你,我知dao我以前很混账,给了你很多为难,也bi1迫过你。但是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强bi1你了。”
邵群犹豫了下,“你说你喜欢花,现在这些都是属于你的,程秀,我一直很喜欢你。”李程秀羞红了脸,以为他要跟自己求婚,到时候是答应吗?
怎知邵群说到这里,突然把在场的所有人推了出去,然后关起了门,面色凝重,“程秀,我以前很喜欢你,但我发现我错了,那种喜欢就像一种不甘心的占有,你说你想要自由的,我现在给你自由,我会把你的伤治好,你想要什么尽guan说,我尽量满足你。”
“什么意思?”他颤着嗓音,想起先前他在墓地里说的话,脸色一白,有种重要的东西即将失去的不安感。
“我心里一直有个最重要的人,他从小就跟在我shen边,我陪他长大,大概是太熟悉了,反而看不清自己的心,可是现在我明白了,我爱他,我想…”
“你想分手…邵群,那个人是不是你弟弟…”
“你知dao?”
“我不知dao,他看你的眼神好奇怪,对我有敌意,我能感受到,你生日那天拒绝我,是不是也是因为他?邵群,他是你弟弟,你们怎么可能,我已经开始喜欢你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李程秀哭了,只是忍着眼泪用手背ca去,前一秒以为自己是幸福地被爱着,谁知dao幸福如此短暂,他留不住,也没有能力留住。
“后来,我再也没见他。生日那天,我接到他的电话,他的狗丢了,其实我可以不去的。可是宝宝,我那时候真的不知dao怎么办,大姐知dao了我们的事,她让我不要带坏你,要我离你远一点。”
“我试过了,宝宝,我真的想离你远一点,但是我发现真的好难,好难。”他lou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见不到你,我快疯了,我去美国找了你三次,我没见到你,宝宝…你当真恨极了我。”
赵锦辛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没想到他们的事终究如tong破的网。两个人在走廊里看着对方,他想,如果一切是误会,那他这三年来的痛苦算什么?
“你这几年,是不是过得不好?”这是他回来后第一次认真的看这个男人,从前完美白皙的脸憔悴了很多,眉宇间多了丝沧桑,瘦了,魅力却更甚从前。凌厉的下巴看起来更加凸出,眼睛里的情感不似作假,说不动容是假的。
见他有所松动,邵群欣喜,拉过他的手用自己的衣角为他仔细包扎,动作轻柔,怕弄疼了他。
“我很好,不是,很不好,我想你,天天睡不好吃不下,我把几乎可以见到你的地方全找了一遍,但是没有你。”
天下之大想找一个人何其艰难,何况那个人是存心躲着的,更无异于大海捞针。
邵群去找过他他是知dao的,妈妈告诉他哥哥来了,问他要不要去见他,那是邵群第二次去美国,他没有答应。
妈妈说哥哥在花园里埋了种子,那一晚他又zuo了梦,甚至出现幻觉。他跑去花园,对着那一院子的花,zuo了疯狂的事。
趁着夜色,放了一把很大的火,火苗过境之chu1所有的一切全bu化为灰烬。
他就那样看着它们一点点消失,那一夜,nong1烈香气遍布touding的方寸之地,如挣脱不开的诅咒,无尽哀嚎,那一把火也烧尽了他二十多年来的执着。
火起惊动了家里所有人,没有人知dao他为什么要这么zuo,全都默契地选择噤声,妈妈没有阻止他。
“锦辛,想zuo什么都可以,只要不伤害自己。”妈妈忍着眼泪安wei他,那一刻,也许妈妈已经猜到了,他想。
最后一点火星子熄灭后,花香久久不散,空气里nong1郁的气味令人作呕,那一刻他痛得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醒来后他zuo的第一件事是,拿着那把锋利的剪刀割了自己的大tui,镜子里的人容色疯狂,血溅四方,染红了浴缸,丝毫不觉得痛,反而有种解脱的畅快感。
他被送进医院强制xing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