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今晚轮到他坐诊。
叶修接的是唐柔的班。年轻的女xingalpha刚送走最后一个病人,脱去白大褂、换回那shen干练的着装,朝他点tou示意:“叶修。辛苦了。”
“你也辛苦。”叶修说,“今天情况怎么样,坐诊顺利么?”
唐柔知dao他问的是什么:“下午你回去休息的时候出了点状况,还是一例omega失控,36岁的单shen女xing,在大厅输ye的时候激素突然紊乱。我离得远,没什么事,小乔似乎正好在附近,受了点影响,今晚他还值夜班呢。”
“怎么跑到输ye大厅去?”叶修皱眉。
“他似乎感冒了,找魏老师开了药。”坐外科诊的alpha如是说,“juti我也不清楚,那会儿我的病人太多了。”
“行。入院情况呢?收了几个?”叶修伸手去挑自己的白大褂。
“我这边收了三个。”唐柔说,“两个车祸,一个摔伤。车祸的倒没什么特别,摔伤的那个有2型糖niao病,这次全shen多发骨折,颅脑CT暂时……没看到病灶,他们知dao该什么时候请会诊,我也交代了可以来找你看。”
“好,我知dao了。”叶修整理领口,“回去吧。好好休息。”
唐柔应声离开了。
无端猜测并不是他的风格,喻文州的事虽然不能拖、却也急不来chu1理,叶修不打算继续思考晚饭时的对话。他坐回电脑前,看着满屏幕等待叫号,动手将光标移到下一个病人的名字上。
乔一帆仍感tou晕和鼻sai,感冒药和抑制剂一起吃的感觉并不使他好受,只能不断喝热水来缓解这gu闷感。但似乎没什么作用,他想,再去找楼下的前辈们开药吧。他在抽屉里翻找半天值班表,发现怎么找也找不着,想起值班表被贴在白板上,又起shen去寻找;白板上的公示满满当当,却没有他要的表格。于是他才想起今天13号,一个急诊周期正好轮完,新的表还来不及打印。
忘记今天是谁夜诊了……他有些沮丧,摆弄鼠标和键盘。入院记录还没写完,明天又会有新的事,绝不能拖延……
安文逸应付完叫铃,走进办公室的时候,只见人趴伏在电脑前。他上前去推:“小乔,别睡,太困的话也起来去休息室睡床。”乔一帆费力地直起shen:“什么事?病人找?”
“25床引liuguan周口一直在渗ye,喊疼,去看看。”安文逸把他拉起来,“……你是不是发烧了?今天下午没拿退热药?”
“我发烧了吗……下午还没有的,就没请魏前辈开。”他捂住额角,“我先过去看看。”
“我去给你拿冰袋和退热药过来吧,你看完病人就快回来,别再跑了。“他正要动shen,门口一位中年男xing急急忙忙走进来:“我找包医生,请问他还在吗?”
“你好,请问是几床家属?”乔一帆看过去,“包医生下班了,我是值班医生,有什么事要我去chu1理吗?”
“也不是。”他挠挠tou,“是我加班到现在才有空过来,想了解一下病情的。”
“可能要等明天晚上八点之后,他明天夜班。”安文逸提醒。
“我是48床的家属。你也是医生吧?我主要是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的。”他向乔一帆走去,跑出一shen汗,shen上那gualpha的信息素来不及遮掩,惹得人又一阵昏沉感:“先生,你的信息素。”
“呃……”他窘迫地站在原地,“我、我收收,有好点吗?不好意思啊。”
“没事,我才是不好意思。”乔一帆好脾气,“我不了解48床的juti情况,所以有什么事等到明天晚上包医生再说吧。”
“只是很简单的问题啊,真的不能回答么?”
“……只有您的guan床医生才足够了解您家属的情况,”乔一帆搬出敬语,“由我来解答问题,对您、对我、对包医生都是不负责任的。”
好说好歹把人劝走了,他口干she2燥,但杯子里的水被自己喝完了。安文逸不见人影,护士站只剩一位沉默的护士在坐班,他问了两句,得知人下楼亲自去替他取退热药。我真会给人添麻烦啊,乔一帆想。幸好,他现在稍微打起jing1神来了,不至于一会儿cao2作的时候把针tou扎进25床的骨mo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