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是岸。”叶修诚恳,“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何必辛苦无用功。”
“今晚8点之前。”
“好的。”喻文州叹气,又忍不住笑起来,“没问题。”
“不止。”喻文州笑,脸上写着一切尽在不言中,“追你的话,要很多斗争。”
“我知。”喻文州不为所动,“我知前辈的意思,也听懂前辈的拒绝。你不必为此烦恼,像平常那样对我就好。”
真只是这样就好了……不对,这样也一点都不好,如果真的存在其他的“边的人”的话。猜想没有被正面承认,叶修只好说:“别干傻事。”
“不是。”喻文州迅速否决。
“嗯,眼下倒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问,”叶修摸摸下巴,“你很着急,该不会是家里人在婚吧?”
叶修心一颤,“放弃”这个词从喻文州嘴里说出来显得格外沉重。他抱臂沉思,开口:“你永远是我的后辈。”
“……你这儿还和自己较劲呢。”
“行,先打包一份你们科这个月刚修订的科室理条例。”叶修点,最近正缺一份像样的官文。
“嗯?”叶修觉得稀奇,喻文州事从来不紧不慢、按就班,这样的人仅仅因为紧迫感而打破这份关系的平衡吗?还是说这也在他计划之中?……未免太复杂了,只是……求a、偶而已?
“您过谦了。”喻文州缓慢地捧起咖啡,啜饮一口,“没有对错。而且,如果就这样放弃,我也会心有不甘。”
喻文州愣住,笑容有了裂痕,出内里不知所措的模样,随后耳朵肉眼可见地红透了。叶修知自己安人的话语太过直白,只不过他脸厚点儿,面上淡定如常;但这话属实难得,他自觉肉麻,不怪喻文州也丢了形象。omega低去看咖啡杯沿的残痕,沉默了有一会儿才说:“谢谢前辈。”
叶修不赞同地皱眉:“已经回不去了。你应该最清楚。”
喻文州握紧了手里还散发着热量的环保纸杯,目光投向水池边,水纹扩散到池后与之碰撞,消散了;他听见自己说:“叶神说笑。有谁的告白以结束为目的?”
“不会的。”喻文州说,“像前天那样的方式,我也不会再用了,我向你歉。”
这位可以以一当众口的普外科主任:“你昨天的话,不是为让你自己死心?”
“那喻主任可选错人了。”叶修说,“跟我还不如独。听前辈一句劝,趁早放手吧。”
“前辈问的时候就该猜到了,”喻文州眨眨眼,“其他再多的我也不会说。”
“……回微信发你。”
“不用担心。”喻文州笑眯眯,“我不会给前辈压力。而且说不定,不知不觉哪天就会放弃了。”
啊,这幅表情,妥妥的没救了。叶修看着他,只觉得更疼了。
怎么回事,好纯情。叶修盯着对方红透的耳,不着边际地想。喻文州又朝他笑:“如果前辈得闲,可以来找我聊天。”
真狡猾啊,这场谈话毫无结果,拒绝反而像给了希望。究竟是哪里出了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