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初上，顾绵在转角的花坛边坐得手脚冰凉，最后不得不放弃这个疏漏百出的计划，看到家里客厅的灯关上后，她上楼回去了。

        “甜甜，你是不是谈恋爱了？”顾绵问。

        还没等她说完，杨书瑶就冷着脸打断了她。

        门内传来应声，顾绵走过去打开她的房门，探进去，“有清味斋的糕点哦，真的不吃吗？”

        正抱着手机和同学聊天的少女正笑得开心呢，房门忽然被打开。顾绵一脸严肃地走进来，坐到她边。

        顾绵心乱如麻，觉得自己一定要点什么，引导孩子回到正轨。

        顾绵眉紧皱，心里又震惊又生气。转又有点自责。

        16岁就接男女之事实在是太早了。

        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杨书瑶迟疑：“怎么了？”

        ps：是金主大大约的小妈文，大概不到两万字，没什么剧情，主打吃肉。

        迟疑得看了看，顾绵还是拿起最明显的那团纸巾，一打开，里面黏稠的和某种荷尔蒙味让她面色一僵。

        “等会吃，我不饿。”

        当晚，杨书瑶回家的时候，桌上没有为她准备的夜宵，顾绵也不在客厅，她有点奇怪，但也没多想，径直回了房间。

        “甜甜。”顾绵冲杨书瑶的房间喊，“快出来，我给你买了好吃的。”

一个人在书房睡了一夜，第二天男人也一句话都没问，吃过早饭就去上班了。顾绵有种深深的疲惫感涌上心。

        “啊，抱歉，那你学习吧。”顾绵将手里的购物袋放在门边，说，“给你买的衣服，一会试试看合不合。”

        思来想去，顾绵还是准备直说。

        里面在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我也没有谈恋爱。”她钻进被子里，背对着顾绵，“我要休息了！”

        之后几天，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僵，杨书瑶不怎么跟她说话，顾绵也没再提起。直到元旦假期，她提前告诉杨书瑶要和她爸一起出去过二人世界，实际上是想故意给女儿制造独自在家的机会，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男同学趁机来家里。实际上杨晖因为项目赶工期，本不放假。

        很可惜，她是这么计划的，但在自家楼下守了一天，也没逮到什么男同学。难是因为上次被她发现，所以不敢来家里了？但是甜甜也一直没有出门，按理说青春期的小年轻谈恋爱，过节肯定要约个会什么的。怎么一点异常都没有？

        而就在路过杨书瑶房间门口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一声压抑的低哼，顾绵立停下脚步，凝眉贴近了房门，全神贯注地听着，果然听到里面传来暧昧的息声。

        少女疑惑地看着她：“没有啊。”

        如果昨天她没出去，有家长在，两个小孩肯定不会这种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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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甜的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顾绵怒火中烧，没想到自己守了一天，还是被混小子溜上来了。

        杨书瑶坐在书桌前，低写字，也没回，“我在写作业。”

        将床上整理得一丝不苟，顾绵才转去提垃圾袋，正准备系住袋口，她忽然顿住。黑色塑料袋里一大堆纸巾十分引人注目，最重要的是其中几团上面似乎包裹着可疑的白色。

        周末，心情不佳的顾绵约了闺蜜出去逛街，生理上的不满足化为报复式的购物，反正杨晖除了钱也给不了她什么了。

        “我今天在你房间垃圾桶里看到了，那个。”顾绵还是没好意思直说那个词，见对方神色一僵，以为是被自己说中了，自顾自安，“谈恋爱其实没什么，我很开明的。但是呢，你们还小，可能还不懂得交往的距离，有些过届的行为是不可以的……”

        难……昨天家里有男生来过？

        房门大概率是锁了的，为防打草惊蛇给里面的人准备时间，顾绵去拿了备用钥匙，轻轻插进锁孔里，随后猛地推开了房门。

        她一门心思认定上次那些纸团是甜甜和小男生在家里乱来的结果，此时本就没想过有其他可能，一想到乖乖女儿被小男生轻薄，她就愤怒地只想给里面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一点教训！

        因为跟甜甜说的是今晚不回家，所以顾绵莫名觉得贼心虚，不敢发出动静，轻手轻脚开了门，想不知不觉地溜回房间里。

        第二天下午，杨书瑶去了学校，顾绵日常替她打扫房间，其实也没什么好打扫的，自从上了初中，甜甜就自己把房间整理得很干净，她只需要换一下床上用品，将每天的垃圾拿出来就好。

        被赶出房间的顾绵有些心，她虽然带入母亲角色已经七年，但这些年甜甜都非常懂事，本不用她心什么，这还是她第一次要以这样严肃认真的长辈角度去引导女儿，实在是不太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