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这ding帽子扣下来,连朕都保你不住!太女的位子你就这么想让给别人坐坐?”
“若非母皇执意动明王府,儿臣也不必出此下策。”祁澜捡起地上的奏折,手掌轻拍上面的灰尘,轻轻地走了过去将奏折好好地放在了桌案上。不咸不淡的语气好似对这个太女的位子毫不留恋,惹得女皇怒气直冲touding。
“好好好,倒成了朕的不是了。别以为朕不知dao你和她之间那点腌臜事,若不是看在她娘亲的面子上我何必对她留情?把朕的太女迷得神魂颠倒,朕还没跟她计较呢。”
“是因为华儿shen中蚀骨之毒,gen本不足畏惧吧,又何必扯上烈姨。”祁澜面lou不屑,自己的母皇在想什么她再清楚不过了。当年烈姨与她争天下第一公子,上一辈的老人们又有谁不知dao?母皇后gong佳丽无数,第一公子所求不过“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当然是既没有通房又未纳正夫的烈姨如愿抱得了美人归。
现在母皇对这件事仍是怀恨在心,哪会真心为了她的华儿留有情面?华儿所求也不过是护住明王府,jing1心营造“暴nue”一面,使人心离异。若非如此,母皇又岂会容华儿与明王府如此之久?
“母皇不保华儿,儿臣保。儿臣不仅要保她一时,还要护佑明王府一世安宁。谁都别想对华儿不利,就算是儿臣的母皇都别想伤害她。”纤细清秀的背影却显得如此可靠,平静的眸子里透lou出坚定的神色。为了保护她心tou挚爱,祁澜不惜与生她养她疼chong她的母亲撕破脸pi,“今日儿臣就把儿臣的想法摊开来讲,母皇要如何zuo便随意吧。容儿臣告退。”
待祁澜走后,剩下一室幽清。祁谦琹闭上眼睛静坐了许久。
两个时辰后,她终于挣开了眼睛。与祁澜有八分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冷,“来人,传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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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朝发生了两件大事。一则,因谏议大夫上奏太女祁澜结党营私,帝遂罢黜其太女之位。至于另外的太女人选,容后再议。二则,工bu尚书梅迹之长女梅欣被人活活放了干血吊于固子门城墙之上,梅迹请旨彻查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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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穆月轩离开王府回去夫家的第四日。一辆不起眼的ma车从城南穆府侧门出发。ma车里不止穆月轩一人,还有他的娘亲吏bu尚书穆念儒。
“娘,是不是shenti不适,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端了杯茶水,穆月轩递了过去。穆念儒接过,看着从小就惹人疼爱的长子,这位名满天下的良臣显得忧心忡忡。
那一年明王爷的老王夫带着聘礼前来下聘时,她本想将这门亲事给退了。可是耐不住老王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还是应下了亲事。
那年老王夫语重心长的谈话还言犹在耳,历历在目。
“灵犀知dao这门亲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可是王爷知d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