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样子迷惑我就没意思了。你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呢？我们要假戏真吗？还是你发现了我喜欢你所以在拿我开玩笑？

        他眼里有我，但是不是我想要的那种样子。我下了定论：他是个怪人。

        怪人，怪人也引着我的视线啊。那我能怎么办，他的外形就是我的理想型。

        但是他的格又是正常人接受不了的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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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起来，姬考早就起床了，坐在餐桌边上吃黄金糕。就那种黏糊糊的一凉就变得巨巨难吃的东西，因为是他在吃，我也忍不住拿起一块来，跟着一起嚼。

        妈的，粘牙。

        豆浆热气腾腾的，没有加糖，是我喜欢的口味。

        他在看姬发在AI陪伴的留存影像，俗称监控。

        我叼着半个白煮鸡，低凑过去。椅子在地板上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他看了我一眼，我冲他讨好地笑笑。

        声音很小，是AI模仿殷郊的声音喊姬发起床。

        我疑惑：“这玩意真的有用吗？”

        看姬发昨晚的样子…AI听上去真的能像殷郊吗？什么原理？据殷郊以往留下来的记录？还是抽取姬发自己的记忆？

        现在科技都发达到这个地步了？我的脊背有些发凉。这和恶魔有什么区别。

        姬考顿了一下，视频里的姬发从床上坐起来，埋怨殷郊去科考还和姜文焕一起看极光，还发朋友圈。

        “我不认为。”姬考说，他平铺直叙，铿锵有力，很好地取悦了我。

        我从咙深憋出一声“哼”。

        姬发明显不接受AI殷郊的说辞，情绪逐渐开始激动。

        “你怎么了？”殷郊傻大个的声音由AI放出来，不安的感觉简直不像是个AI了。

        “为什么改签？你不是很喜欢看极光吗？你在那多呆几天不好吗？你为什么要赶大半夜的航班飞。什么人那么重要，让你坐大半夜的航班回来。”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心里咯噔一下。如果姬发是个演员，那我现在一定已经装模作样地下几滴眼泪了，我还要有样学样发个朋友圈，感叹姬发这小子演得真好。

        但是没有，他只是个普通的摇乐队吉他手，他的演技很差。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姬发连问了好几个为什么，爆发的情绪像狂风一般揪住了我的心。我又偷偷去看姬考，他的眉皱起来，让人平白想帮他抚平。

        “因为看极光的那个晚上，我很想你。”

        楼梯上又有打耳光的声音，我抬去看，是姬发像视频里那样在扇自己。

        我一下共情了，鼻子发酸，眼眶挤满鳄鱼的眼泪。视频已经停了，房子里只留下姬发扇巴掌的声音。

        我扪心自问，其实我并不伤感。或者说我并不会在现在伤感，我真正会为殷郊伤感的时候是，我每一次想起殷郊以前干过的蠢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