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结啊，殷家能同意吗？”

        章鱼也得上班，笑死。

        他面无表情的脸上好像有些委屈，又好像是我的错觉。但后面这种错觉的错觉上就消失了，我知我没感觉错，他就是还想上我。

        原本姬发去AI陪伴的时候我都有点心动了，想想还有姬考。现在来看，真是不应该，我都已经有姬考了，还要什么AI？

        但那天我破戒了，我发现我发了疯似的想要他，不为他的钱，不为他的长相——长相可能还是占了点要素的，只为他出一点，从神像似的无悲无喜的裂中出一点，属于人的样子，属于我的样子。

        我看得有点热泪盈眶，从没有人这样哄过我，如果这梦多来几遍，我是不是能梦见我妈小时候哄我的时候？可惜那个女人在我生命里留下墨重彩的一笔之后，便撒手人寰，我只能从视频里看见她，但同时视频里还有崇应鸾，所以我也很少看那些视频。

        这拉扯在现在看来简直蠢得要死，但是当时的我并不知，我想要姬考，他很纵容我，他成了我的丈夫，我也得到了他的丈夫的位置。我为什么不能近水楼台先得月？谁不想要姬考？他无疑是一个好好的人，家世份财富，样貌才情格...

        大脑，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我看到他直接把什么黑压压全是人的页面关掉了，我不在意，那可能是视频会议。我打了个哈欠，爬上他的膝盖，把搭在他的颈窝里，闭上眼睛。

        再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我真的恨死了。上一次看到阳台我醒来就被姬考压在同一个地方狠狠了。这回我不会看一会又醒来发现姬考在书房我吧？

        我没有进到那个我的里去，因为这是记忆，不是现在发生的“真实”。

        “在哪？”我又舒舒服服地蹭了蹭姬考的发耳朵，深深地嗅了口他的味。我很少离他那么近，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没到那么深，只是塑料互摸的关系，甚至互摸都算不上，我摸他未起的几把时他脸上就好像我俩在签什么外交协议。搞半天他下那东西可能本不是他真正的几把...

        嚯，我就喜欢姬考这副样子，温温柔柔的，其实比谁都霸，比谁都有主意。

        我们的卧室是章鱼本居住地，从阳台浴室走廊衍生出去有更多的小章鱼，没有智慧，只知贴在墙纸上，干渴地呼着。我经过的时候又感觉嗖嗖的冷风刮过脚脖子，但这回我一点都不带怕的，它们对我没有恶意，只是会下意识审视每一个从它们边经过的人，智商不高，动都很少动。这，这不就是墨鱼...虽然大家不是一个物种。

        “我们不需要他同意。”

        从二楼客房能最大程度地欣赏我家门口的泉，我以前路过这个泉总是感觉浑凉飕飕的，今天我才看到里有蓝色的小海跟他妈鲤鱼一样的在龙门。

        我从酒醉中短暂清醒了一秒，为我间谍的份，为我对他莫名的恐惧，阻碍着我追寻他更深层次的东西。

        妈的我又想起来，姬发不会也是章鱼吧？

        往外面的大路两边还有海星和海兔在爬，我了眼睛，感觉非常离谱。

        我不知。我又睡着了。

        姬考在键盘上打着字，手速如飞。我猜他在和员工解释，类似于家里网络波动之类的。我的眼角渗出生理泪水来，我侧把眼泪在他的家居服上。

受不了，腕足挤满了浴室，我有种视觉上的无法呼。

        我想起我那时候看到的那个梦，他大的阴毫无顾忌地在我间进出，那一定也是幻觉吧...或者是我大脑给出的短暂的解释？

        我就把他推出去了。我让他赶紧加班去，少在家里碍手碍脚。

        姬考没有去公司加班，坐在书房里喝咖啡，我推门进去，理直气壮地把我的咖啡杯和他的并排放，我已经喝完了，杯子留着给他洗。我不喜欢喝咖啡，但今天没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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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耍杂技呢？

        这好像是年代再久远一点的时候，我印象很深。我那天小酌了一杯，躺在姬考怀里发酒疯，进行一年一度的“你到底喜不喜欢我”的怀疑局。

        我看着我自己在他怀里撒卖痴，他也不愧是章鱼，单手就能很好地托住我，另一只手把我的双臂都制住，压低了脑袋在我耳边唱摇篮曲。

        他唱的不是本国的歌，有点像北欧那边的，空灵又诡异，某几个瞬间像藏族，忽然一瞬又有点像呼麦，低沉不似人声。

        我这么想着，喜滋滋地从桌子旁边绕过去，挤进他的大椅子里。

        我家原来是海洋馆，怪不得每天感觉漉漉凉飕飕的，我没得风多亏了姬考六年如一日地保持我的健康。

        我看着那个我渐渐平静下来，抓着姬考的发玩。姬考没有亲我的嘴，

        “阿应，晚上去参加姬发的婚礼。”我很大只，他只能歪着看他的小手提，得空还会亲我一口。

        我家原来是章鱼窝…不过主人本是个章鱼，这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