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他。”
“……”玛恩纳的更痛了。
金发的卡特斯忽然将手伸进沾满史莱姆黏的子,就那么在两个陌生人的注视下开始急切地自,碰的甚至不是自己的阴而是屁。他柔的叫声像是有实质的尖锤,一下一下敲在玛恩纳额角的青上。
玛恩纳一字一顿:“托兰・卡什。”
“啊……哈啊……”
“?”玛恩纳托着卡特斯的把他平放在地上,闻言警惕地看向破裂的胶质,确认它已经变成一摊无害的才皱着眉转,“那是什么?”
托兰毫不意外地迅速收起了锅碗瓢盆:“好啊。”
要找到出事的地方并不难,这几天没下雨,驮兽留下的足迹和粪便都很容易辨认。他们跟着痕迹慢慢走了一会儿后那匹倒霉也终于吃够了,它跑过来跟上三人,像是知他们要找什么一样溜达到最前面开始带路。
“……你应该更合群一点的。”萨卡兹走到他旁边,表情很古怪,像是想笑又不敢,“多和同阶层的人来往,聊聊最近行的东西,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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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说下去了,因为躺在地上的卡特斯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的神态很茫然,脸颊晕红,湛蓝的虹里有一种天无比眼熟的和热度。
“……”玛恩纳盯着正在吃草的陌生驮兽,没犹豫多久就下了决定,“我们去看看。”
“……托兰,找个地方扎营吧。”
“对……”托兰落后一步打量那团胶质,他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却抓不住异样,直到玛恩纳切开胶质的表,将被困的卡特斯拽出来,他才恍悟喊,“等等那不是泥怪!”
山间的小路不适合商队的车走,而旅人和平民为了安全不会离开大路,没有急事的冒险者们又时常接下商队的委托给他们保镖挣个路费,于是这条不常有人通行的捷径最宽的地方也只能容许两匹驮兽并肩前行,最窄的地方则压看不到路,只能下地牵着驮兽走以防它踩着厚厚草叶里的坑或石然后带着骑手一起摔跤。
玛恩纳三人跟在驮兽后面走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一片明显被重物压过的、凌乱的草丛。一条明显的动痕迹从那儿开始向小径旁的斜坡延伸,草叶和灌木在动路径上被压成曲折的痕迹,一直通向这块山坡的下方。
忽然被叫全名的萨卡兹缩了缩脖子:“真的啊!要不就是给他找个牧师,但最近的教堂也得半天路程,而我猜他已经被史莱姆腌了至少一天了。先不说一般牧师能不能理这种情况,他大概是撑不到见牧师了。哦,不会死,史莱姆的毒多就是让他下半辈子离不开男人而已。”
冲到了旁边开始大口啃食草叶,吃到一半还小跑到托兰的木桶边把剩下的水得哗哗响。
“……要怎么让他恢复正常?”
“这是史莱姆,算是泥怪的一种,可比起魔物更接近物。”托兰看起来快要憋不住笑了,“史莱姆是王都城外一家明面上不存在的牧场培育出来的,近几年在贵族圈子里非常受欢迎。特点是情温顺,胃口很小,食谱也和自己的魔物近亲不一样,只需要水和人类分的就能活。至于它们的黏,当然也没有腐蚀,唯二的作用是和……”
“它主人出事了。”托兰说,“虽然不知情况,但应该是在赶路时遇上了只抓人的魔兽或者强盗。他的驮兽运气好逃出来,可没人能帮它摘掉笼,只能一直饿着。我看它起码一整天没吃饭,至于它主人,运气不好的话,现在应该已经被消化完了。”
托兰抱着手臂安静地站在旁边,等待天出决定。这事在他看来其实不难理,不就是个屁么?诚然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和强暴没太大差别,哪怕是出于救助的目的,这件事的那个人也注定要承受对方的厌恶甚至怨恨。托兰倒是不介意被这只兔子怨恨,但他们的临光显然会很介意让同伴来承受这个后果。
“说重点,托兰。”
“泥怪?”玛恩纳出了剑,他记得这种怪物,也记得它们的有腐蚀,因此进食方式就是将猎物包裹起来慢慢消化。
切斯柏被留下看顾四匹驮兽,玛恩纳和托兰跟着那痕迹半走半下略显陡峭的斜坡,来到了这场事故的终点――一团透明物质包裹着一个昏迷的卡特斯,在倒伏的草叶中央安静地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