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闭眼在他口蹭了蹭,“嗯……有点。”
萧驰野一口喝干了,低见沈泽川连他喝水的样子都眨也不眨地看着。
以往他们云/雨歇后,总是他先睡过去,若是肚子里被得多了,萧驰野替他导出来时不免又要一次,沈泽川乏得快,能在他手指都还没抽出去前就睡着。今天萧驰野定是累了,他昨晚策跨疆的劳苦只字不提,但那眼下的青黑无声透着来见一面的不易。
“别弄了……没这么容易再怀一个……”
今夜沈泽川姣秀的眉皱着一个细微的结,萧驰野轻唤了他两声,看沈泽川并不像魇住了,又摸着他后背一层热汗。许是太闷了,萧驰野替他扯下了一点被子,但他手臂刚从沈泽川腰上移开,沈泽川就全往他怀里又缩了一分。
萧驰野卷上了他的寝衣,手掌揩着沈泽川薄背上的汗,“哪里不舒服?”
萧驰野不知该作何感想,只忍不住了沈泽川的鼻子。沈泽川呼不畅,换张开嘴吐气,萧驰野还没想好要不要下床给他打水,他已经又睡着了,还顺便又揪住了萧驰野的寝衣,让他也走不了。
一阵撞钟般的悸动猛得击在沈泽川心里的山海之间。他的肩上、周都还留着被萧驰野咬过的痕迹,轻薄的丝帛过都生出一阵痛觉,他坐在自己上的姿势会压到秘,那里还未完全闭合,敞开着萧驰野的形状,入口一阵撑开过久的胀疼。
沈泽川见他上也沾着水光,觉得还是渴,今晚他叫得太多了,那会儿不觉得,现下嗓子在疼了。他想去够茶壶的手臂还未伸到帐外,萧驰野半路捉了去,把着的半口茶又分给了他。
“兰舟,兰舟!”萧驰野颈边扑来沈泽川微的呼,距离熄烛过了大约个把时辰,今夜沈泽川许是被折腾散了力气,很快便揪着他的寝衣睡着了。
沈泽川打了个哈欠,一团困倦的气像被他搓成个圆球,轻轻拍在萧驰野上,糊糊地说:“没弄干净。里面还有点……刚刚感觉出来了。”
沈泽川悄声取了条毯子铺在脚踏上,就坐卧在床边伏着望萧驰野的睡颜。从以前开始,他就总觉得萧驰野睡着时会显出很孩子气的一面,沈泽川看他半张脸埋在自己发里,束好的小辫也许会在他脸上压出点印子。萧驰野梦里都显得不怎么高兴,皱眉咬了两口发,又喃喃吐掉了。沈泽川看得微笑,想伸手把他压着的发拨出来些,还未到,萧驰野就翻过去了,把另半边没盖着人的被子团抱在怀里,嘴里还念着“兰舟”。
但阒都的春总经不住日居月诸,刚来就走,萧驰野要盯着沈泽川每夜的衾被,最怕他在这冬春之交又害上风寒。沈泽川的吐息热一分,萧驰野就摸着他额贴一次。他每夜把沈泽川抱在怀里,臂要圈着兰舟的腰护紧,沈泽川怕他太累,哪怕刚闭上眼时还睡不着,也维持着依偎的姿势不再翻动了。
,这回他自己双手捧着杯盏,啜完半杯又递到萧驰野边。
其陆
但沈泽川偏爱这种萧驰野给予他的鲜明痛楚,从床笫之间,到帷帐以外。
沈泽川不惯摆弄这些,没收好的宽袖从他掌心里松下来,白绸拂在糕点上,沾下一层淡红的糖粉。婢女还没走,预备着沈泽川不想动手了,还是得由她们接。沈泽川极有耐心,婢女们免不了好奇,用一线余光打量他,看他排了好几种模样,净瓶里本来插着花,沈泽川取了一枝,把花摘了点缀在盘边,他似是停手看了会儿,又一片一片都拈走了。
他把木屐脱了,膝盖轻轻跪上床沿,先前披上的衣裳过被褥的声音他都嫌大,于是沈泽川把自己脱干净了,搬开萧驰野的手臂钻了进去。
方才清理的时候沈泽川说要自己来,果不其然弄到一半就嫌手指酸,萧驰野本要接手,沈泽川兴起又跪下给他了一次,到最后他们都忘了在里面的有没有光了。
其伍
萧驰野调整完姿势,想抱着他继续睡。沈泽川反而醒了,呓着闷哑的一声,睁眼先抬看了看萧驰野在不在。
萧驰野压低了声音问他,“有不舒服吗?”
他挥退了婢女,难得一次亲手摆好了餐食,到里间却看到萧驰野还在睡。沈泽川本想叫他,又忍不住想让他多睡儿。想坐在床沿上看看他时,发现萧驰野习惯占据着靠床边的位置,他若压坐在那留出的一边上,怕是又会弄醒萧驰野。
婢女们捧着餐盘,只着净袜鱼贯而入,往常她们低摆好菜肴,垂首能看见的是萧驰野的木屐,今天换了人,沈泽川坐着看她们,要上桌前被他拦下了,拢了袖子一碟一碟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