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的咖啡机在休息室里,茶水间就是顾名思义真的只供应开水的茶水间,沈泽川能进来这么久还没走,萧驰野只能觉得他在等他。
萧驰野像是有收到什么感应,抬越过了李建恒,看到沈泽川进了茶水间,薄薄的一个影像是进去的一般,一不当心就会从他的眼睛里溜走。萧驰野手指错了一步,最后本该天女散花般一抽就能全而退的仙人手套成了一团死结,他直接扔给了李建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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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泽川其实没有在等他,他仔细洗着水杯,才想起来自己应该是有点洁癖的,比如虽然迫于生活现状,他花了一段时间后已经能习惯吃下外卖,但用的都是自带的餐,比如被萧驰野发现掉进沙发里的之后,他的第一反应其实还不是羞愤,而是觉得太脏了一定要全洗一遍沙发套,又比如他宁愿选择忍受陌生的感觉回家,也要把掉在了地上的内扔掉。
“当主席都还要轮岗呢,我家要把我扔来啥都验一遍,实习生也悠闲的,我这才有空还去你那酒吧啊。”
萧驰野路过自己的工位时顺了水杯带去茶水间,进去的时候发现沈泽川还在。
虽然听说萧驰野是个混迹夜场声色场所的浪子,但确实没想到,会恶劣到跟其他男人分享自己上床对象的隐私。
李建恒这才觉得正常,他作为一个混账的纨绔子弟,通常也有一种混账想法,那就是所有纨绔子弟也得都和他一样混账才正常。他听说萧驰野居然总公司不去,去了Q市的子公司,而且什么一官半职没捞到,居然是正经面试进去当实习生的时候,着实惊了一,还了个连续剧一样的梦,梦里萧驰野从草起,白手起家出任CEO迎娶白富美成为人生赢家,他伴郎出席婚礼的时候还被早忘了名字的某一任女朋友冲进来砸场子,让他在好兄弟面前都自惭形秽地不想人了。
如今吃了颗定心,他老爹死了,老哥一直病着,所以悠闲自在,但是萧驰野父兄都积威深重,他想到都有点发怵,萧驰野不敢违抗也正常。
我应该是有点洁癖的,沈泽川这么下着结论,那为什么会选择和萧驰野上床。沈泽川后知后觉地感觉有些可怕,太快的变化总是难以掌控,而他讨厌失控的感觉。
想到这里,他那花花子的脑神经又开始活络起来了,神神秘秘地向萧驰野打听:“哎哟哎哟,刚刚那个主讲的沈副组长是不是你的,你熟不熟啊,有没有联系方式啊来一个呗!我真没想到这次来看望你还能有意外收获!”
沈泽川的后腰抵着台边,萧驰野走近,看到他明显往后退却的上半,才走到一边使用水池。“上周五前辈来我住的
萧驰野玩着绳子,抽出一朵玫瑰花,漫不经心地答:“不熟啊,我不是他那组的,话都没说过几句。”
萧驰野把垂在前的实习生塑料牌套出脖子,这玩意被叫“狗牌”确实不怎么委屈它,萧驰野也好几次觉得自己像被栓了条链子。他揪着绳子玩了几个手快的绳艺炫技,慢悠悠地答:“说什么呢,我本来就是来认真实习的。”
“前辈,用完了吗?”
萧驰野的声音居然从背后传来,沈泽川眼一,关掉水转看他。
“你当我是你啊。靠你拆开了,我去搬砖了。”
散会之后的沈泽川看着那个李建恒迫不及待想勾上萧驰野的肩膀,把萧驰野按下来和他或是低声说话,或是爆出一阵大笑,毫无顾虑,毫不避讳。也许比起炮友,本来就是李建恒和他更加亲密。
李建恒垮了脸,“唉,真没意思。兄弟你就没点兴趣,要不要我把你给作到他手下去?”
李建恒看他两眼,“可以啊你小子,竟然连狗牌都认真每天都,这实习生得还像样的啊!”
暂出厌恶的眼神。
“真的假的,你不是之前还跟我商量那啥来着嘛?”
萧驰野把自己手臂抽出来,“哎兄弟,你夹到我带子了,想把我勒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