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有一盒薄荷糖,玫瑰荔枝香味,沈泽川在楼下的美食街转了三天,才找到了同款。
他备着几颗在口袋里,一周里,每次午饭后来一粒,从刷卡回到写字楼开始rong化第一层,等电梯和上行的时候,薄荷糖在他的chun齿之间缩成薄薄的一片,门开了,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路过消防通dao时他已经不再侧目,面无表情地把仅剩的一点咬碎咽下。
今天只剩最后一颗了。薄荷糖的香气甜美得适合于热恋,它们在口中氤氲出一团一团短暂的错觉,他的she2tou在雾气里蒸腾出对每一次亲吻的回忆,但曾经让他丰腴多汁的馈赠者将自己抽shen于一段距离之外――一个沈泽川在最初本来希望萧驰野待着的位置上,足以让他观赏,却还没进入到能被xi引力拉近彼此的圈层之内。但现在,被看的人变成了沈泽川,而萧驰野如今哪怕又回到了原chu1,胶合过的shenti分开之后其间都有黏连的勾丝。
五点,沈泽川拿出了最后一粒,扔掉了空空如也的薄荷糖盒子,继续加班。
六点,周五的夜晚留不住没有yingxing指标的员工,周围都走得零零散散了。沈泽川看了一眼萧驰野,萧驰野站起来,应付一个邀约。他会去吗?沈泽川轻缓地眨着眼,把杯子里还剩一大半的水倒进了茶渣桶里,朝饮水机走去。他刚踏进能听到对话的距离之内,萧驰野结束了深思熟虑,抱歉地对同事说“不去了,有事”。
七点,沈泽川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他第一次和萧驰野吃过的那家私厨料理。他在门口接过了袋子,萧驰野不在shen边,沈泽川nie着钉在餐袋上的纸条摩挲,指尖都染上了一层油墨,他才发现备注那栏萧驰野的留言,不是给送餐人的,是给他的――关机,回家休息。工作是zuo不完的。
八点,cui他回家的萧驰野自己却还在办公室里,保洁阿姨都来过了,把除了交给他们的关灯锁门任务以外的其他工作都完成了。沈泽川撕开糖的包装袋,他想起了为萧驰野撕开安全套的样子。
他曾经觉得萧驰野应当是人生的过客,掠过波心的惊鸿,他会像坦然接受四季轮转一样平静度过萧驰野实习的三个月,然后再也想不起这个其他组的新人。
沈泽川站在了萧驰野面前,萧驰野坐在椅子里仰tou看他。他带着十分了然的笑,在办公室多待的三小时都不是白费,是终于促使沈泽川主动走到这里的慢熬文火。
领带被沈泽川自己解下,掉在了萧驰野shen上。他看着萧驰野,xiong膛微微起伏,搅弄着糖片的口腔里生出丰富的yeti。
萧驰野勾玩着沈泽川的领带,忽而抓住了他的手腕,深色的布料在白皙的pi肤上缠上第一圈的时候,沈泽川单膝压在萧驰野tui间的椅面上,抬起手臂吻了他。nong1郁的甜味,上次是萧驰野主动闯进来尝到的,这次沈泽川用自己的she2tou把余甘送到了他嘴里。
萧驰野摸着他的两只手臂,han着沈泽川的she2tou留他不能走,沈泽川快跪不住了,tui间挤进了萧驰野的膝tou,cu糙、简略、笼统地ding着玩着他。she2间的薄荷糖就着氧气快速消失了,沈泽川想xi一口气,才发现他搁在萧驰野两边肩tou的手臂已被领带捆住了腕。
他被半强制地只能圈抱着萧驰野的肩膀,泡沫网的面料太hua,沈泽川往下坠了一下,被萧驰野的一条tui又颠回来。萧驰野还咬着沈泽川的嘴chun,贴着对他说:“光蹭能出来吗?”
沈泽川渗出一点羞耻的眼泪,可他这个姿势连脱了自己的ku子都zuo不到。主动的求欢却变成被捆着放置,沈泽川气得咬回去,但他忘了萧驰野的手是自由的。萧驰野搂着他的tunbu托住,就着沈泽川的手臂吊在颈上的姿势站了起来,他比沈泽川高很多,这段路走得沈泽川踉踉跄跄,他顾虑着重心压低可能就会拽疼萧驰野,但踮起脚又几次撞得自己差点摔倒。
他全倚靠着萧驰野的抱持,萧驰野的手臂稳而有力地把沈泽川往上托,ding到怀里还能再接一个吻。萧驰野把他按在了落地玻璃前,窗外是Q市最繁华迷离的霓虹夜景,沈泽川背抵着透明的幕墙,在被吻的余光里瞥见万千灯火,有一瞬间他有错觉,自己正浮在空中,萧驰野是天上伸下的一gen索,吊着他踩不到人间,升不上天堂,他只能攀着萧驰野,试图追寻这不上不下的情yu的纾解之法。
萧驰野咬着沈泽川的脖颈,他低笑了一声,“沈泽川,这次是你主动来吻我的。”
这像终于宣之于口的判决,沈泽川的矜持与自戒在萧驰野面前被剥夺了再次上台掌控他shenti的权利,而失去了这两层,沈泽川在他面前像是脆弱地赤luo着。沈泽川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