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我是上的私教课,但假托的老师都是外国教授。
“可是我能什么呢,我不能对不起老师和父母作出违法犯罪的事,但用商业上的手段能打垮他到什么程度呢?我只能耍耍小聪明,像上次的东会议,仅仅是那种程度的反击都让我觉得一阵快感……
“我这个人,可能早就已经很肮脏了。”
沈泽川垂看着自己的手,也许他此刻应该泪,但他仍然很平静地在剖析自己的恶。他在萧驰野的面前,刚听了他家同李家勾连的渊源,也许萧家也和他老师的死亡有牵连,但他已经无法再负担这个秘密,它就堵在咙口,把他想对萧驰野的邀约的答复都关在其中。
飒冷的江风卷过,把萧驰野的发得狂乱,他拉开外套替沈泽川挡着风。在这个临时的秘密空间里,萧驰野看着他,说:“齐惠连。”
沈泽川猛得抬看他。
“他也曾经教过我一点。在他给李家大少爷上课的时候,我和李建恒还是刚识字的年纪。”
沈泽川闭上眼睛,努力想象着画面,许多年前,比他认识老师更早,萧驰野被齐惠连教认字的样子。
“李家……是一个很大的家族,里面的势力也很复杂。李家大少爷、齐惠连,都是他们之间内斗的牺牲品。如果你觉得一个人的力量太小,局中看不清全貌,来我这里,我和你一起查。五年前的事,我不知太多,也许我爹会了解一些。但我可以向你保证,我爹绝对不会和害齐惠连的事情有关。”
沈泽川没想到,多年以后,会有一个人,对他说这些话。
他突然察觉自己满面凉意。萧驰野用指刮掉了已到下巴的眼泪,顺势把沈泽川勾过来接吻。
沈泽川想说话,但被萧驰野得离不开。江风止而又起,沈泽川在呼啸声里默念着回答,我愿意去,不,是我想去。
二十四番风走春花秋月,不老约定的爱意。
*
一周后的Q市机场。
萧驰野的行李不多,沈泽川好奇他的车怎么理,萧驰野才交代,是他几年前还跟李建恒一块儿玩的时候在Q市买的,之前都寄在他的车库里,这次要走了直接卖了填启动资金。
沈泽川看了他一眼,“真的这么穷?”
“是啊。我爹是自己白手起家的,我哥也是,我怎么着也不能问他们要钱。”萧驰野拖着行李要到值机队伍了,回朝他落拓一笑,“大钱没有,小钱还是多得很,你来怎么也不至于吃糟糠。”
“我说我要去了吗?”沈泽川站定,看已经站到队伍最后的萧驰野,朝他挥挥手,温柔地说,“回家吧。”
萧驰野前面的队伍动了,他和之前一位旅客之间空出了一个位,萧驰野把两个箱子往前拖,轻描淡写地对他说,“别闹了。后面的人要来了。”
沈泽川隔着分的蓝色隔离带站在他旁边,仰问他,“你怎么不扔了箱子,冲过来抓住我,再大喊一句‘跟我走’?”
“沈泽川,有时候你好幼稚哦。”萧驰野跟后面来排队的人说了声不好意思,跟人家换了位置,自己又排到了队末,“你的行李箱还在我手上呢,扔坏了怎么办。”
沈泽川眨眨眼,“我突然想起来房子退租了,但窗台上好像还有一盆多肉。”
“送给对门咯。”
“我带过的有几个人还不错的,我走了估计要被成倍压榨了。”
“都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