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女孩,也觉得一阵心疼与惋惜。
他有一次问她:“与其和蓝染队长互相折磨,你就不能,试着爱别人试试吗?比如……我。”市银的话顿了一下,又补上一句:“或是别人。小乌尔,或是小豹子,都可以……”
只要……不再像现在这样绝望得仿佛要彻底失去灵魂一样就好。
森的嘴角木然地抬了抬,嘲讽他说:“原来死神也和人类一样贪心啊,得到了还不够,还想要得到爱吗?”这句话同样也暗指了蓝染的行为。
“……”被嘲讽了的市银无言以对。他一开始确实没想过他会真的爱上森,他只是觉得感兴趣,却没想到越陷越深。
看着她和蓝染互相折磨、互相伤害,现在的市银终于无法再继续放任、再坐视不了。
他决定找机会去劝说一下蓝染,或许……他们该放手了。
继续下去也只会两败俱伤。
……
市银确实如他所想的那样劝说了蓝染。
蓝染沉默着没回答。
“蓝染队长。”市银看他一直不答话,觉得他还是不愿意放手,他就继续劝说:“你难想看到你曾经心栽培的花朵,彻底枯萎凋零吗?”他的话完全踩在了蓝染的点上。
枯萎凋零的花朵。
这样的结果是他想要的吗?
他最开始使计将森带回虚夜,想要的是这样的结果吗?
——不是。
蓝染想要的,分明是森重燃的爱意。
而非现在这样,只剩下燃尽的灰烬。
甚至,即将连那些灰烬都要被绝望之风给全散,最终一丝都不剩。
她所有的感情与灵魂,几乎都被他折磨殆尽。
他只得到了一毫无感情的空壳。
空、虚无。
他都了些什么?
他把自己心爱的女孩,变成了像虚一样的存在。
“……银,去启动时间重塑装置。”
沉默了许久之后,在市银以为蓝染仍然拒绝了他的建议后,蓝染声音暗哑地说出了这句话。
“……”市银睁大了一些眼睛,但很快也接受了蓝染的这个决定。
的确……如今,这已经是最后一个办法了。
重塑活生命的时间,蓝染用虚圈里不少无自我意识的虚过实验了,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市银没想到,他这次竟然打算重塑森的时间。
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他们要彻底放开她了。
再也不会相见。
她再也不会记得他们了。
她会回到认识他们之前的时间里。
这样痛苦的小桃,会变得幸福快乐吧。
这样……也不错。
……
市银去启动重塑装置时,没想到另外两个破面也在那里。
甚至,是乌尔奇奥拉亲手把沉睡过去的森抱进了重塑装置的舱中。
“就这样,毫无告别吗?”市银看着躺在舱中的森,问旁边两人。
“嗯。”乌尔奇奥拉还是如最初那般,碧绿的眼睛紧盯着森,将她最后这副沉睡的样子也录入进自己的记忆里。
“没必要。”葛力姆乔说。痛苦的记忆,就这样结束吧。
“嗯,也是啊。”市银应了一句,也最后深深看了森一眼,然后合上了装置的舱门。
“……”主控室里的蓝染沉默着按下了启动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