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成功面上了的好消息时，两人都兴奋得蹦了起来，陈牧驰更是一把抱起于适转了几个圈。

        也许曾经的陈牧驰真的很爱于适，可是整整三年过去，有些东西即便是他不想变，残酷的现实也会着他改变。

踏上自己的路了。

        “都要走花路啊……”

        所以他不得已引诱吴楚一，诱导他去看《断背山》，不经意间创造肢接，不经意间……掰弯了一个可怜的单亲爸爸。

        那段灰暗的记忆里，吴楚一占据了他生活的全，至少是全的经济来源。

        他对于适与其说是爱，不如说是依赖。因为在那么大的剧组里，只有于适天天陪着他，陪他拍戏，陪他吃盒饭，陪他回营地，陪他在凌晨三点的大街上溜达……

        陈牧驰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也许是成长在单亲家庭的缘故，他害怕离别，害怕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明天。

        “于适，双男主的戏怎么演？”

        陈牧驰故作生气地一个虎扑将于适扑倒在床上，然后挠他，于适大笑着求饶，两人在床上胡闹了半天。

        他可以在三年不见面的情况下带着对于适的爱活下去，可是无法在没钱的窘迫下在北京活下去。

        进了隔剧组后，陈牧驰依旧很依赖于适，除了要于适每晚接他下班外，还缠着于适陪他对戏。

        “没你贵。”

        “我喜欢你……”

        “你懂什么……”

        “你以后……”

        “于适……”陈牧驰站在他后，觉得有些话如果再不说可能就一辈子都没机会说了。

        现在吃完“散伙饭”，一切就都回到从前了。

        “叫哥。”

        “不知。”

        因为签了电影的保密协议，陈牧驰不能外出拍戏挣钱，又没有一技之长，如果不依靠吴楚一的话，他很难在人才遍地的北京城存活下去。

        陈牧驰拨开众人找了他很久，最后在卫生间里找到了吐得意识不清的于适。

        “这鞋很贵吧？”

        离别之际，陈牧驰一脸沉重，他却还能开起玩笑来。

        他这份见不光的感情本就廉价得不值一提。

        “比我贵，这双鞋都能包我了。”陈牧驰生地扯出一抹微笑，藏在怀里的“情书”直到载着于适的车彻底消失在他视野里都没好意思拿出来。

        “哥，我要怎么演？”

        在他的鼓励下，陈牧驰甚至勇敢地独自去隔剧组面试。

        于适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陈牧驰说完这句话后就晕了，陈牧驰甚至没办法再说一遍“喜欢他。”

        于适送他的东西太贵了，就显得他的这张纸太过廉价。

        三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东西，比如人的容颜，人不再年轻，比如人的意志与野心，曾经的满怀希冀越往后越迷茫，岁月磨平了棱角，再比如……感情。

        “你不能喝就别喝，逞什么能？”陈牧驰揽着于适站起来。

        于适走前给大家送了礼物，他送了陈牧驰一双限量版的AJ，跟他脚上的是同款。

        之后跟想象中的一样，众人陆续离开。

        他不得已跟吴楚一合租，蜗居在北京的某地下室内。

        两人都不大的声音重叠在一起，谁也没听清对方说的话。

        恍然回神，人群中已经不见了于适的影。

        再后来，由于疫情的不可抗力，电影没能如期上映，所有主创人员就跟电影一起默默沉淀了三年。

        于适走到水池边漱了漱口，洗了把脸，又甩了甩被水打的发，然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傻笑。

        那时候虽然很累，可是每天都很开心。

        几个月来，陈牧驰早就习惯了边有于适的陪伴，有于适在他边，他什么都充满自信和动力，因为他这个人就非常积极向上，所以能带动起周围的人也积极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