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一边威武凛然,用和小猫咪时候他的截然不同的镇墓兽之样一爪子拍死了一群蛇魔,一边气急败坏地喊话腹语的八卦人类,「什么聊不聊天?!他们又不是什么关系,战场放狠话没看到过?!」看惯了这种事的大妖慢慢悠悠又爬上屋占据制高点,妩媚的红指甲轻轻敲打着扇面,瞥了一眼尚且安全的大侄子后抽空回了一句,补刀地十分准,「你这么激动,难戳到你的痛点了吗,小猫咪?」一众妖怪暗自倾佩,不愧是大妖玉藻前大人,这么大的神兽在他眼里也跟小猫咪一样呢!玉藻前笑而不语,什么妖魔鬼怪,神仙人,在这种事面前先真心......拨开冰冷的铠甲后就跟小猫咪没什么两样了。
所以八岐大蛇怎么会说无意义的话呢?他坚持辩驳自己是真心的。但这次他准备了降临那位的大事,他提前布局守口如瓶,可是在须佐之男从天而降,人类之神、也是神之神的他劈开天地,用金色法相贯穿了他的蛇魔幻影之际,他又心了起来,眼瞳忍不住变为狭长的兴奋捕猎姿态。八岐大蛇不是个喜欢暴自己喜恶想法的神,作为一切背后的主导者的习惯,他乐于事事出其不意而不爽自己被牵制。但这一点上即使是蛇神也会有生理反应。不要想歪,是眼睛。他看到须佐之男冷着一张脸叫他的名字就从咙里轻哼了一声,暂且放过了追击舞女王的坠落的蛇块。沐浴在须佐之男的神光下,邪神的躯当然被电得酥麻刺痛,他展开双臂享受着这等恩赐般的神光一样,微微抬用既可以说是敌人的挑衅也可说是情人调情的目光仿佛在挑眉,须佐之男感觉自己后腰又被咬了,攥紧了手里的长枪开启了战场屏蔽模式:你怎么想的,还有一群人呢,干就完事了。
八岐大蛇很疑惑,他并不是带着什么目的来问须佐之男。先不说什么战场上的气氛规矩之类的,要能顺从这些他还叫邪神吗。不过他也未曾将这些事放在心上,他每次和须佐之男交手的话都是他想说了就说了,并无什么计划。他用百分之一的脑细胞可以理解一丁点为什么话本里反派临死前要说一大段自己的动机和独白了,邪神倒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再者他也不会去批判话本的那些剧情,不这么写那还怎么发展下去呢?千篇一律而又赋予了强大而再也控制不住的反派,只能让作者绞尽脑汁想一些乱七八糟毫无常理的东西来剧情杀,八岐大蛇作为业余话本爱好者,他宽恕这种劣质文笔加之神的怜悯:可能也就到这了吧。
太阳在岌岌可危却又终将苏醒的时刻,须佐之男全力以赴,而每一次与八岐大蛇的战役都使他会想起千年中每次命运洪的冲刷,躯不知是被按到了旧伤未愈的伤口还是因为什么而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他熟悉又兴奋。两个人也不知谁更缠人一些,须佐之男也不会去想这些。他要的只是他需要和想要去的事,守护世间的正义与世人的一方安禺,即使以为祭。八岐大蛇总是在战斗中猝不及防对他发起问话,有时候和气氛格格不入。其实说实话须佐之男即使神经大条,偶尔也会觉得尴尬,他刚放完狠话油盐不进的样子,八岐大蛇就步步紧非要问他个答案,他问多了须佐之男回避多了,底下群尽力用自己一份力量像小陀螺一样参与战斗的众人也不免支起耳朵想听听这俩大人怎么回事,为什么在战场上经常聊天。
发丝也在这等放松时刻飘了起来,一缕缕金闪电的小苗苗飘在空中,凌厉的金色眼眸能感知到房内的每一角落。并无什么异常,最有闲情窥视平安京实则暗中掌握并计策着的邪神已经伏法,须佐之男的肋侧被天照大神苏醒后的神光治愈,但虚无的侵蚀对神来说也需要一定时间的排解。想到八岐大蛇,须佐之男心立即浮现出的也是一双眼睛。深邃狭长,紫明暗光交替,笑意盎然却有阴冷之感,但不得不说,谁都会说这是一双很美的眼睛。
现在须佐之男想起那双眼睛。刚住进来各种物件还没有齐备。浴桶对于他来说有点小。朦胧水面下的双并在了一起,玫瑰花飘浮着让须佐之男放空般用手指来回来去摁下去浮上来。这玫瑰花还是女子会的成员们拉着他一起玩的时候送给他的,须佐之男其实是喜欢的,香香的又柔细腻的花,他在沧海之原那等神兽出没的猛烈场所都尽力保留下一大片花圃来养。但他在这群年龄可能是自己零的小姑娘面前不好意思满心欢喜地接过,犹豫了一下搪:「新鲜接种的花不易得......还是你们用吧,我不很喜欢。」感单纯的小姑娘辉夜姬捂嘴笑了起来,好像谁是先给他们通风报信过这等情景必然会发生一样。缘结神一把将满满一大袋花进须佐之男怀里,说你为我们花钱也不少,就当换了晴明的房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