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心xiong开阔也好,说是冷酷也罢。对于禅院甚尔的离开,薄叶熏其实并没有感到多么难过。大概因为相chu1时就就有着明显的距离感,虽然有时的举动会透lou出一种令人安心的包容xing,但与此同时禅院甚尔从来都不吝啬表示自己对于薄叶熏的不在意,可也会令人怀疑是否正因不在意才会放纵。
因为从未期待过拥有,所以失去时也会觉得理所当然,像是贫儿路过橱窗里的玩ju,依依不舍的看很久,可是也知dao不会属于自己。
确认禅院甚尔离开的那时候,他情不自禁的想要叹息,而非哭泣。薄叶熏觉得自己只是有一点点失落。
无业游民薄叶熏现在专心zuo保父,惠聪明懂事还善解人意,其实并不怎么需要人照顾,薄叶熏天气逐渐变得nuan和起来,薄叶熏最近越来越嗜睡了。同时又深受奇怪的梦境困扰。梦境里的自己什么都察觉不到,仿佛那些怪诞的景象再正常不过。他感到莫名的熟悉感,但回忆过往,他确认自己的人生平平无奇。
没有被称作咒灵的生物出现过。
咒灵,梦里的那位大人是这样自称,也是这样称呼其他奇形怪状旁人不可见的生物的。
咒灵……薄叶熏皱着眉tou无声的在chun齿间咀嚼这个名字。过分真实的梦境甚至让他忍不住怀疑自己的记忆。可无论怎么反复回想,都没能找到所谓咒灵存在于自己过往的依据。
幼时的ti弱多病是真的,但是寺庙里并未盘踞着只自己可见的怪物。孤僻不合群是真的,但也只是因为薄叶熏本人不善交际而已。他的人生中从未出现过什么看不见的朋友,一直过着普通人的普通日常,那种群魔乱舞的景象只存在电影与梦境。
只除了……
他想起自己生日的那一天,也是遇见禅院甚尔的那一天。
“惠酱……”
如果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如果那一夜所见非虚,那么毫无疑问禅院甚尔是知情者,而作为他的孩子,xing格略显古怪的惠想必多少也会有一点了解。
“你知dao咒灵是什么吗?”
“我知dao!”
惠飞快的表达了肯定,虽然对他的问题有些惊讶的样子,但表情里带着兴奋:“熏也能看到吗?”
“不……只是貌似看见过,惠酱可以给我形容一下咒灵吗?”
小孩子的语言表达能力有限,咒灵的种类繁多,没有办法以固定的特征来形容其外形,这对惠来说是个不大不小的难题。惠笨拙的试着描述:
“咒灵是长得很奇怪的,大bu分人看不见的东西,有的会攻击人类,也有的会缠着人类,嗯……”
“总之是不好的东西。”
“惠和甚尔都能看见咒灵吗?”
“嗯。”
“那么,惠知dao甚尔是zuo的什么工作吗?”
薄叶熏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有些犹豫,未经允许窥探他人隐私让青年微妙的有些心虚。但早就已经跟薄叶熏熟悉起来的惠显然并不觉得他僭越。
“爸爸的工作是zuo别人给他的任务。”
“任务?”
“一个叔叔会告诉爸爸zuo什么,然后给他钱。”
听起来不是什么正经工作,不过正经人也不可能坦然接受别人的包养吧。虽然多少能够猜到一点,但果然还是有点好奇了。
“那么惠见过爸爸zuo的任务吗?”
“见过哦。”大约是看出了他迫切想要了解的心思,小惠主动说:“我见过爸爸杀人和祓除咒灵。”
祓除咒灵还可以理解,但是杀人……其实也没有那么令人意外。禅院甚尔浑shen的气质都在告诉别人他不好惹,不同于日常里那些虚张声势故作凶狠的小混混,禅院甚尔的凶是一种比他们要险恶得多的气质。
薄叶熏抚摸他炸mao的小脑袋。
“这样啊……”